所以他們很輕松,甚至有人在打賭,輸的人就得跳進海里。
指揮官站在船上緩緩看著周圍,聽著身后那些粗魯的水手們在用器官的名字在叫罵著,然后輸了的人就被逼著跳下去,稍后用繩子拉上來。
指揮官愜意的吹著海風,身體在顛簸中很穩。
“法蘭克已經不行了,他們在向我們求饒,但是我很討厭這種局勢。”
指揮官在發表對兩國關系和局勢的看法,自然有人過來傾聽。
傾聽是一種美德,當擁有這種美德的人越來越多時,發言的那人必定會飄飄欲仙。
指揮官就在飄飄欲仙,如同某種癥狀一般的興奮,嘴角溢出了白沫,手舞足蹈。
“……法蘭克應該聰明些,否則我們將橫掃過去,我們將橫跨海峽,然后水陸齊頭并進,讓金雀花的旗幟高高飄揚!”
“我們將會控制大海,我們將會……”
指揮官很不高興,因為那些‘崇拜’的眼神已經移情別戀了,在瞅著他的身后。
這是想讓我給你們小鞋穿嗎?
指揮官皺眉,回想著自己剛才的演講是否失去了活力和精神。
“船!船啊……”
前方一個水手突然指著指揮官的身后尖叫一聲,聲音尖利,卻歡喜。
這里只有金雀花的船,從上次大戰之后,法蘭克就已經失去了在海上抗衡的能力,那么這是誰的船?
指揮官自信的緩緩回身,然后就看到了幾個黑點。
里斯本人?
里斯本人對外擴張的野心瞞不過金雀花人,他們想趁著金雀花和法蘭克連綿大戰的時機擴張自己,強壯自己。
指揮官面露冷笑,喊道:“是里斯本人!金雀花從不畏懼任何敵人,從不!迎敵!”
鐘聲被敲響,旗幟在飛揚。
“金雀花人,迎敵!迎敵!”
甲板上的松散頓時一收,那個剛爬上船的水手顧不得穿衣服,馬上就開始準備操作船帆。
長劍,長矛……最重要的當然是長弓!
那些脊柱異于常人的長弓手們已經就位,他們在檢查著弓箭,然后冷靜的等待著敵人。
稍晚敵人的甲板將會成為一片‘森林’,指揮官對此深信不疑。
“迎擊!”
指揮官秉承著金雀花人的進攻精神,長劍指向前方。
海風鼓吹著船帆,五艘戰船開始前進。
今天的天氣不錯,海況也還好,所以當雙方的距離不斷被拉近時,很容易就能觀察到對方的動向。
“六艘船!不,后面還有三艘!”
瞭望哨的聲音漸漸尖利起來。
“它們好大!好大啊!”
指揮官的面色漸漸沉凝,他甚至在想著是否要派一艘船回去報信,讓艦隊做好迎敵的準備。
但他現在只想大罵瞭望手:你好歹把對方的船究竟有多大說清楚不行嗎?還有船型,船帆多大……
“好大……他們分開了!他們來了!”
“他們很大!比我們大了好多……這是大人和孩子,不!”
“這不是我們能建造的船型!”
指揮官低聲吩咐道:“回去一艘船,把這里的情況告訴他們,并轉達我的話……”
他看著前方不斷逼近的那六艘船,堅定的道:“我將和我的船隊一起沉入海底,而在此之前,敵人不可能駛進海峽!金雀花萬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