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克點頭道:“是的,沒聽到他們的人哭泣,也沒聽到有人被丟進海里的聲音。”
“不,有一個。”
阿貝爾習慣性揭世仇的短:“那人奉你的命令去試探明人,結果被抓住丟進了海里,我記得還是在里斯本外海吧?”
當時明人叫了所有使團的人來看,看他們怎么把那個金雀花人丟進了海里。
多克陰郁的看著阿貝爾說道:“別扯這個,那是為了大家好。”
“明人并沒有捕捉海龜,也沒有喝酒,但他們就是沒有生病,這是怎么實現的?”
多克搖頭表示不了解,而阿貝爾更是個海洋白癡,最近才開始跟著使團里的人補課學習。
亨利說道:“航海最大的敵人就是疾病,如果能知道明人的醫術和藥,那我想這個發現不會亞于明人火器的制造辦法。”
“真的?”
多克的眼中閃過貪婪之色,說道:“我們需要配合一下,不過前一次是我的人,這一次該你們的人去了。”
亨利搖搖頭,說道:“我不想激怒那個使者,我看過他的眼睛,很危險,他最想殺掉的人是我,所以我的人不能出去。”
阿貝爾皺眉道:“那我的人更不能出去。”
三人沉默一陣,亨利說道:“等到了明人的地方,我們的機會更多。”
但大家都知道,到了明人那里,除非是無路可走,否則三家就會分開,各自憑運氣去尋求好處。
“閉嘴!”
外面傳來了踢門的聲音,亨利無奈的道:“好吧,看來我們的朋友有些不安。”
這時船身動了一下,多克說道:“停船了,這是第一次停船吃飯,要注意!”
“我們的生死在他們的手中,祈禱吧。”
……
洪保喝了幾杯酒,從前日起,他的眉心處就在跳,跳的心慌。
只是為了安撫軍心,他從未表露出異色。
他覺得自己該死了,興許就會死在前方的風暴中。
他把杯子砸在地上,張旺等人都跟著砸,只是他們砸的卻是碗,讓泰西人為之瘋狂的大明碗。
洪保起身道:“走,咱們再會會那些風暴!”
“好!跟著公公走,怕它個鳥!”
“走走走!去看看。”
大家一起走出了船艙,卻見洪保站在外面一動不動,神色呆滯。
他們往前看去,無數船員軍士站在甲板上,呆呆的看著前方。
張旺往右邊跑了幾步,跳上了一個臺子,然后就看到了遠方。
如果以前有人用風和日麗給張旺形容一個地方的風景和氣候的話,他會覺得厭倦。
金陵的夏天能讓人忘記這個詞,只想回到冬季,多冷都行。
可現在他的腦海中只有這個詞。
“風和日麗…..”
就在遠方,他們吃飯前還在陰云密布的天空,此刻太陽高掛,天上的白云都停止了移動,仿佛那里的時間已經停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