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克不會用筷子,可這邊也只能提供了小刀給他,所以他就要了毛巾,然后插起羊排,用毛巾拿著滾燙的一頭,和刀子配合,把羊排送到了嘴邊。
香味很濃郁,多克習慣性的撕咬下去,然后用力的拉扯著。
咔嚓!
陳默剛來了一口羊排,聽到這個聲音就抬頭看了一眼,然后就懵逼了。
多克的脖子已經歪了,他的嘴邊還咬著一塊羊肉,湯汁飛濺了滿臉都是。
“貴使這是……”
陳默是真的驚訝了,他走南闖北,還真沒見過這等吃相的。
阿貝爾和亨利都忍笑看著多克,兩人還沒開吃,見狀就知道多克是算錯了這道菜的作法。
多克緩緩的轉過脖子,然后面不改色的道:“家鄉有一道菜和這個的味道相近,讓我有些懷念。”
這話極為高明,不但能消除丑態,而且還能拉近彼此的距離。
阿貝爾和亨利都在心中罵著不要臉,而陳默卻贊賞道:“貴使果然重感情,和本官差不多……”
多克馬上回應道:“是啊……”
兩人之間進行了一次互吹,然后都笑吟吟的開始吃飯。
等吃完飯后,喝著茶水,亨利就問道:“聽聞那位興和伯是大明的名將…...”
陳默正在想著多克剛才的表演,覺得比自己還是差了不少,于是很欣慰,聞言他就隨口說道:“是,有問題嗎?”
亨利說道:“當初大明的使者說興和伯很厲害,我們就有些好奇。”
“是啊!當初使者可是說興和伯殺了很多人。”
這是剛到京城,沒有渠道去獲取自己想要的消息,所以來試探了。
陳默裝作微醺的模樣說道:“對。”
他只說了一個對,卻不肯再詳談,就起身推說喝多了,要去休息。
這些人為啥急于打聽方醒的消息?
陳默不敢怠慢,直接去求見方醒。
方醒正在為了自己縮減成為四塊的腹肌而發愁,見到陳默時,就笑道:“你倒是心寬體胖,哪日派你出海可好?”
船隊出海時也有禮部的官員跟隨,陳默的職位不高不低,正合適。
陳默苦著臉道:“興和伯,下官不行啊!”
兩人算是故舊,說了幾句玩笑后,陳默就說了自己的擔憂。
“.…..那三個使者已經問過您幾次了,下官擔心他們會不會弄什么反間計……”
方醒愕然,然后笑道:“反間計?他們夠不著,也不會用,此事我找人問問。”
送走陳默后,方醒找人去問還在休養中的洪保。
稍后消息就來了。
“.…..當初遇到了金雀花的船隊示威,大明就幾艘船,洪保就把您給抬出來了,對金雀花的水師大統領說了些話……”
“.…..作為敵人,你將會成為他的功勛,以及京觀上的一具尸骸,僅此而已……”
“.…..他還說您是大明的第一名將。”
方醒點點頭,他終于知道那三人為何這般鍥而不舍了。
“這是野心昭然,首先就想弄清楚大明軍隊的情況……”
他把消息送進宮中,帶著惡作劇的味道。
那女人馬上就生了,朱瞻基怕是在焦慮不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