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有人慘叫,還有吆喝責罵的聲音。
火把漸漸的往這邊靠攏,加上邊上的大火堆,把現場照的纖毫畢現。
“伯爺,下官只是想釣魚,對,下官最喜歡喝鮮魚做的魚湯……”
陳金竟然漸漸的鎮定了下來,方醒不禁贊道:“果真是有名將風采,本伯不如也!”
陳金涎著臉道:“伯爺過獎了,下官……嗷!”
方醒收刀,然后閃電般的用刀身在陳金的臉上抽一下。
陳金的臉上迅速多了一道傷痕,然后迅速腫脹。
“你是誰的人?”
方醒緩緩把長刀逼近陳金的咽喉。
陳金停止了慘叫,捂著臉喊道:“魏國公府,下官是魏國公的人!”
方醒的長刀停在他的咽喉前,冷冷的道:“別以為魏國公府沒落了,就可以任由你等潑臟水!”
陳金咽喉處的肌膚被冰冷而鋒利的刀尖激起了雞皮疙瘩,他的腦袋微微后仰了些,說道:“下官不敢撒謊,否則死后永墜地獄!”
方醒的眼神微動,退后一步說道:“你若是撒謊,這世上無人能保住你。”
陳金松了一口氣,想起了方醒和定國公徐景昌交好,不禁狂喜,卻有些懊悔剛才說的話被那么多人聽到,擔心方醒會不得不嚴厲處置自己。
“去魏國公府!”
方醒把現場交給了傅顯和王賀,自己帶著人就進了城。
今夜的金陵城幾乎是一城噤聲。
方醒再次出手,拿下的人雖然不多,但都是抄家。這是大罪的象征,也是流放的象征。
方醒叫開了城門,李秀已經在里面等著了。
“興和伯,抓到了嗎?”
方醒出城前說是要有海寇登岸的消息,所以李秀一直在盯著城防。
方醒點點頭,看了一眼戒備森嚴的城頭后,滿意的道:“再堅持一個時辰,等押解人犯進城后,今夜就無事了。”
李秀松了一口氣,就堅持在城門處守著,卻不知道城中的守將早就得了消息,今夜只是捉拿人犯而已,屁事沒有。
方醒一路到了魏國公府外,家丁敲門,里面罵罵咧咧的來開門,等看到門外是方醒時,開門的仆役竟然直接被嚇暈了過去。
“叫徐顯義來!”
方醒皺眉看著那暈倒的仆役,覺得這個魏國公府真的是夠詭異的。
跟來的護衛也被嚇到了,只是還能保持清醒,就急匆匆的進去叫人。
大晚上的方醒居然來找人,這是什么意思?
徐顯義得了消息就叫人進內院去通報女眷,他自己帶著幾個護衛,提著燈籠就來見方醒。
他是幫襯,但徐家的女眷,包括北京的定國公徐景昌都說了,只要魏國公府度過這個難關,以后徐顯義這一支就可以在兩京橫著走。
想到橫著走,徐顯義不禁暗自苦笑。
皇帝的心思勛戚們大多知道,就是不滿,覺得勛戚們都是混爵祿的,順帶還禍害一把百姓。
所以徐顯義只求等到徐顯宗成熟后就搬回家去,然后憑著兩府的看顧和給的錢鈔,好生培養下一代。
“勛戚難過啊!”
一聲嘆息之后,徐顯義加快了腳步,一進前廳就拱手道:“興和伯是稀客,還請直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