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沒這人,小的騙誰也不敢騙錦衣衛啊!那不是自己找死嗎!”
“.…..”
費石做事很得力,在他的指揮下,錦衣衛的人在天黑前就把那些青皮頭子弄了進來,然后一一詢問。
他坐在刑房的外面吃面條,早晚很冷,所以他弄了不少辣椒。
他吃面條是用筷子卷,卷了一團被辣椒染紅的面條之后,就送進嘴里,然后囫圇嚼著。
“辣!”
“大人,還是說沒有。”
費石張開嘴,然后冷風吹進火辣辣的嘴里,皺眉道:“用刑吧。”
隨后慘叫聲就從里面傳了出來。
他慢條斯理的吃了面條,最后把湯都喝完了,覺得還不過癮,就把碗底的那些辣椒籽也刨了個干凈。
他嚼著辣椒籽,起身道:“還是一樣嗎?”
“大人,還是一樣。”
費石有些糾結了,他不認為那些青皮頭子都是寧死不屈,所以這就是真相。
“說話漏風……大人,那些青皮經常打架,缺牙的不少啊!”
手下的話讓費石撓頭道:“是啊!本官倒是忘記了這一茬,那就只能是找那個老五了。”
他的頭上全是汗水,被冷風吹著倍感涼爽。
稍后里面的慘叫聲就停了,有人出來說道:“大人,叫老五的就三人。”
“雖然涼快,卻怕傷風啊!”
費石吩咐道:“馬上去拿人。”
……
錦衣衛連夜拿人的動靜不小,第二天凌晨隨著動手那地方周邊的百姓的八卦開始散播出去。
“殺了一個咧!說是錦衣衛拿人還敢提刀出來拼命,馬上就被亂刀砍死,好慘啊!”
“說是拿什么老五,大晚上的弄的滿城狗叫,不得安寧。”
“.…..”
方醒也得了消息,只是卻不是好消息。
“三個老五都抓到了,都不是。”
這是打草驚蛇,方醒覺得暗地里那人怕是要瑟瑟發抖了。
“那就問清楚,問那個女人,告訴她,只要提供了能抓到背后那人的線索,五十貫。她是正經戶籍,有了五十貫,自然可以安生度日。”
“我們不急,我更樂意看到那人在暗地里惶然不可終日。”
……
船只的建造容不得半點疏忽,用于遠航的戰船更是要精益求精。
方醒再次來到船廠,洪保和傅顯都在。
船臺上的戰船已經有模有樣了,三人在邊上站著,洪保的眼睛在發亮。
“咱家年歲還小,此次出海,興和伯,陛下的旨意該拿出來了吧?可有咱家?”
方醒含糊道:“還沒過年呢!”
“興和伯這是欺咱家嗎?”
洪保說道:“咱家現在好歹是水師副都督,咱家和傅大人肯定要去一個,弄不好兩個全去,有何好隱瞞的?”
傅顯也是和洪保一個立場:“興和伯,是誰出海?”
方醒沒給答案,傅顯黯然道:“洪公公輕車熟路,下官卻是……哎!”
“做這樣子給誰看?”
方醒沒好氣的道:“本伯下來鎮壓金陵,北方的大局不定下來,如何出海?”
“怎么算是定下來了?”
傅顯終究忍不住,方醒說道:“京城安定。”
洪保給了傅顯一個眼色,等方醒去看船后,就解釋道:“此次清理北方,京城才是大局,京城的權貴們服帖了,大局也就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