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石一聽就歡喜的道:“伯爺,那下官以后還盯著?”
“當然。”
方醒說道:“做事要看全局,比如說沈陽,他就知道不和東廠爭一時之長短,等四五年之后,格局自然就出來了。”
這是方醒的提點,費石馬上束手而立,仔細聽著。
“想做官很正常,這沒什么羞愧的。可做官首要是什么?就是格局。”
費石幫了方醒不少忙,于公于私方醒都該給些好處。
升官方醒是不管的,免得破壞了沈陽在錦衣衛里面的布局。那么就給些經驗和忠告,算是緣分一場。
“做事,不管公事私事,首要就是看當前的格局,要契合當前的格局,這才是一個合格的官員。”
“比如說現在的金陵是什么格局?”
方醒問道,算是考教。
費石低頭想了想,說道:“目前金陵是要穩,在北方穩固之前,金陵,乃至于南方不能亂,任何苗頭都要壓下去,否則南方一亂,北方馬上就會響應,天下也就亂了。”
中規中矩,但是方醒并未聽到特別出彩的地方。
他有些失望,于是難免神色微動。
費石馬上就接著說道:“伯爺,您來了這段時日,清理軍中和士紳親密的將領,這是在未雨綢繆,以后若是要清理南方,這便是助力。”
他看了方醒一眼,卻看不出喜怒。
“去吧,本伯走了之后,你要盯好金陵和男方,有事及時報給京城。”
費石心中一驚,只覺得肩上猛地一沉,就大膽的問道:“伯爺,可是要出海了?”
方醒說道:“再不走就只能等年后了,所以最遲半個月之內,船隊必須要出海。”
……
三天之后,一隊騎兵帶來了圣旨。
而在驛館里,多克等人早就等的不耐煩了。
當陳默出現時,三人幾乎是沖到了他的身邊,氣急敗壞的問著出發的時間。
“稍后出發。”
陳默板著臉道:“本來今年是不準備出海了,可你們一直說要回家,為此陛下動用了水師,靡費很大!靡費很大啊!就只是為了送你們回家!”
“可以回家了?”
三人對視一眼,心中的喜悅在升騰著。
亨利的反應最快,就問道:“大明是要派出大船隊嗎?”
多克和阿貝爾齊齊止住了歡喜,心中忐忑。
陳默得意的道:“沒錯,陛下擔心這一路有海盜侵襲,就責令興和伯率船隊出海,把你等送回泰西。”
“他?居然是他?!”
三人的心都涼了半截,多克更是失態的問道:“為什么是他?他不是陸上的將領嗎?”
在旁人的眼中,此刻的陳默就像是一個紈绔,更像是一個惡霸,得意洋洋。
“興和伯水陸都行,你們可有這樣的名將嗎?”
他不知道自己得意的模樣很招人恨,“要買什么東西都趕緊,不過有些東西卻不許接觸,隨行的人會告訴你們,希望大家照辦,否則本官會很難做。”
他斜睨著三人說道:“本官難做,想來你們也不好做。別想著自己立功什么的,大家好才是真的好嘛!”
三人已經被這個消息攪亂了心緒,就胡亂的糊弄走了他。
“明人想干什么?”
“那個伯爵親自出海,而且是大船隊,他們想干什么?”
“明人的戰船太厲害了,如果有三十艘那種戰船過去,海峽就會易主,多克,難道你們的船隊能擋住他們的進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