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土豆心中有許多不解之處,就等方醒更衣后去求解惑。
“爹,既然是過場,那為啥漢王殿下還要讓孩兒操練這般久?”
方醒覺得才活動開就結束了戰斗,心中有些悻悻然。
“那是姿態,懂不懂?”
外面無憂在追問著平安先前的事,平安在連哄帶騙的忽悠著。
土豆分了一下神,然后恍然大悟道:“爹,其實陛下想看的就是哪家本分勤奮,哪家跋扈無能,對嗎?”
“你這么說也沒錯。”
方醒想起了朱瞻基那張鐵青的臉,不禁心中微微嘆息。
“勛戚無用,那就是在浪費國朝的錢糧,而且還有個問題,勛戚要不要為國效力?”
土豆飛快給出了答案:“有本事的勛戚自然能用,沒本事的就成了米蟲,可他們必然不甘心只做米蟲。”
“這就對了。”
方醒欣慰的道:“沒有人甘心平庸,就像是顧興祖,他也是勛戚子弟,只不過他不是那等紙上談兵之輩,所以就用了他。可顧翰和顧玘他們呢?以后可能用?”
土豆想起今天顧玘的表現,就皺眉道:“爹,還差得遠呢!”
方醒教導孩子不喜歡填鴨,而是循循誘導:“所以顧家會不會心慌?怕不怕被帝王冷落了,甚至是削了爵位。”
兩父子正在說話間,外面來了丫鬟稟告道:“老爺,鎮遠侯府有人求見,是兩位公子。”
方醒點點頭,說道:“請他們去前廳。”
土豆已經想通了,說道:“爹,所以權貴才要相互聯姻,這是想結網,自家沒本事,那大家聚在一起,別的本事沒有,可卻能左右朝政。”
方醒楞了一下,然后起身拍拍他的肩膀,說道:“好兒子!走,咱爺倆去會會這兩位。”
……
“見過興和伯。”
“見過叔父。”
兩個不同的稱呼沒有讓方醒多想一瞬,他抬抬手道:“賢兄弟請起。”
雙方分賓主坐下后,顧翰拱手道:“興和伯,今日舍弟無知,幸而您寬宏大量,在下得知后心中不寧,特來請罪。”
土豆覺得這個有些假了。
雙方都化開了矛盾,而且顧玘還幫著擋了一槍,哪用得著來請罪?
那么他們來干嘛?
土豆在思索著,漸漸的想到了一個可能。
“家父遠在廣西,鎮遠侯府也不為人所聞,舍弟難免憋悶了些。”
這是顧翰給的理由,看似很充分,可在方醒的眼中卻是笑話。
“鎮遠侯為國戍守值得讓人敬佩。”
方醒第一句話就是夸贊,顧翰和顧玘都直起腰,微微欠身表示尊重。
可方醒面色微微一變,接著說道:“想知道些什么?”
呃!
顧翰一下就尷尬了。
哪有這種單刀直入問話的?
顧玘在邊上有些坐立難安,就說道:“大哥,我就說叔父這邊別弄那些文人的套路,你還不聽。”
方醒微微一笑,說道:“事可大可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