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緊閉房門的房間外面,幾個錦衣衛正在警戒著。
“大人!”
沈陽點點頭走過去,里面的馮澤大概是覺得不妙了,就喊道:“我要殺人!進來就殺人!”
“救命啊!官爺救命!”
里面有女人的聲音傳了出來,哪怕是這等時候,那聲音依舊讓人覺得身子酥麻。
沈陽冷冷的道:“回去再收拾你們!”
在錦衣衛的眼中從未有什么人質的牽累,只要是確定要動手,那就算是山崩地裂了也得拿下。
沈陽走過去,伸腳用力的一踹。
“嘭!”
房門被踢開,來回擺動了一下。
室內是標準的青樓擺設:一桌一椅,外加一張床和梳妝臺。
馮澤是個英俊的年輕人,可現在他卻把一把短刀架在身前女人的脖子上。
那女人不算美,但那雙眼睛卻有些勾人。
少年喜歡美女,而那些老家伙們卻喜歡更多的誘惑,比如說眼神,或是氣質。
沈陽的目光在女人的臉上一掃而過,然后盯住了馮澤,問道:“你可知自己的身份?”
馮澤驚惶的在看著門外的那些錦衣衛,然后說道:“我是國子監的學生,是你們逼迫的,是你們逼迫我殺人!”
那女人絕望的看著沈陽,輕聲道:“大人……救命。”
馮澤把短刀壓緊了些,她連動都不敢動,說話的聲音很小。
沈陽看看左右,說道:“可有同謀?”
馮澤下意識的道:“國子監的都是……”
瞬間人影一閃,等馮澤意識到是沈陽沖了過來時,第一反應就是棄刀抱頭,并高喊道:“救命……”
沈陽的腳收了回去,然后單手拎著馮澤的后領說道:“剛才有五把弓弩在對著你,你以為本官必定要拿你的活口嗎?”
馮澤已經崩潰了,跪在地上哭喊道:“大人,小的是被冤枉的!是他們!是他們!”
“弄走!”
沈陽把他扔了過去,然后拍拍手,說道:“一個時辰之內,本官要看到他把自己有幾個女人都交代清楚!”
……
隨后消息就傳了出去,國子監叩闕的領頭人物被同窗揭穿后,果斷殺人逃跑,然后被錦衣衛拿獲。
而在最后的時刻,馮澤居然是來到了自己老相好那里,用短刀劫持了她。
這等人……
渣滓都不足以形容啊!
“說吧,本官要上次叩闕帶頭的那些人的名字。”
錦衣衛里,沈陽知道自己怕是拿到了頭功,而東廠雖然拿了不少人,可卻都沒有馮澤的價值大。
錦衣衛的刑房里腥味撲鼻,各種刑具整齊的擺放著,上面仿佛帶著些魔力,馮澤見了就尖叫了起來。
“是他們!是他們!”
“軟蛋!”
沈陽回身出去,到了房門外后說道:“打個半死再說!”
隨后里面的慘叫就延綿不斷。
等拿到口供后,沈陽就急匆匆的進宮去請示朱瞻基。
“跳梁小丑。”
朱瞻基看了冊子,說道:“那些人都以為朕退縮了,所以得意洋洋。無數人想看朕的笑話,他們希望朕從此就居于宮中,做一個垂拱而治的帝王,可他們卻忘記了帝王是要見血的!”
他把名冊放下,起身道:“既然要見血,那就別遮遮掩掩,馬上動手,那些人全家拿下,興和伯不是來了奏章,說是水師準備在麻六甲海峽以外弄個補給點嗎,那邊確認地方后,都丟過去!”
帝王一怒,自然是要流血的。
沈陽牢牢的記得這話,所以在遇到抵抗后,就毫不猶豫的下令斬殺了那家的全部成年男丁。
于是京城的血腥味越發的濃重了,人人都在看著錦衣衛和東廠這兩條帝王的狗在橫行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