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夫人也死了”
“怎么可能,早就跑到監天司躲起來了,還帶著幾個孩子,再晚幾天,恐怕他們也活不了。”謝平平搖頭道。
賀堪走近了血跡。
靠近血跡看得就越清楚,那血跡的位置也十分怪,在床榻上,靠近墻,在墻上出現放射性的血跡,簡直就像是誰兇猛的割開滿是血的水球一般,鮮血拼命濺射出來。
這種力度絕對不可能是人類所謂。
只能是詭物。
喜歡吃內臟的詭物那么多。
賀堪看了看床榻之上,錦被還是原來的模樣,兩條被子有些雜亂,看來那位夫人一覺起來看見丈夫慘死的模樣,房間都沒收拾,匆匆忙忙就帶著一家老小跑了。
這是最明智的選擇,這位夫人起碼還記得安葬自己的丈夫,而且這種做法也給他們這些監天司的行兵留下搜索證據的余地。
賀堪掀開被子看了一眼,沒有什么東西,他又繼續在床榻上尋找,雖然這樣的可能性很低,但是如果是詭物的話,它十有八九還會留下什么。
只是殺一個血食,也太過準確了。
謝平平與賀堪對視一眼,立刻在房間中分頭行動,開始尋找一切有關的線索。
“這個爪痕”過了半小時,賀堪在床旁邊的腳踏上停下腳步,他蹲下身,果然,他剛剛那瞬間看得沒錯,這里果然有痕跡,只不過是這道爪痕實在太淺了,淺到不仔細看還以為是腳踏本身的紋路。
爪痕有五道,細細長長,紋路十分淺,不細看都看不清楚的程度,應該是那只詭物想要上床的時候,不小心留下的。
賀堪可以想象那時候的場景,夜里的時候,那只似人非人的詭物悄無聲息的出現在房間,他的爪子細長,尖吻獠牙,站在床榻邊上,站直了身體,居高臨下的看著床上熟睡的夫妻倆,目光中透露著貪婪食欲。
因為血食在面前,它一時不小心露出了一點痕跡,那后爪,不小心在床邊的腳踏上留下淺淺的痕跡。
“可以啊你。”謝平平聽見賀堪的聲音立馬就跑了過來,目光看向那道爪痕,他目光不由驚嘆的看向自己的新搭檔,厲害了。
他剛剛在這里繞了幾圈都沒找到。
眾所皆知,男生們之前的友誼很容易就因為一些不起眼的事情就結成了,這本來有幾分虛假的搭檔情,因為賀堪的敏銳直覺,也真了一分。
“這宅子里面還有人在嗎”賀堪想明白之后,立刻就直起身,他心中有很多疑問需要問人。
“有,那夫人留了一個老管家在這里,一般住在下人房那里,等會兒他過來你可以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