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在監天司繼續待下去遇到的事情只會更麻煩。”賀堪輕笑了一聲,語氣平淡的開口“覃門房背后的人,商隊首領背后的人,目前監天司根本找不出對方,蹤跡難覓,這只能說明一種情況,對方與監天司關系匪淺。”
“所以你們在大朝城以及其他城池監天司的力量受到阻礙。”賀堪十分平靜的指出鄒平司話語中的漏洞。
一開始,賀堪說出待在監天司更麻煩這句話的時候,鄒平司眉頭一皺,似乎有些想要反駁,隨后,他就聽見了賀堪的解釋。
鄒平司想要說話的動作一頓,重新坐回座上。
因為賀堪的推測也正是鄒平司自己的推測,這也是為什么鄒平司想念老大的原因,有些事情,其他人都不能查,只有大統領戚昭明可以。
賀堪的遇襲是因為上面的一股力量想要殺了他。
賀堪看見鄒平司的動作,表情滿意,看來鄒平司真的不是想要害他的那股勢力里的人,很可能還與那股力量為敵,這就好了。
“第二我已經在監天司測過天賦,來大啟城最重要的目的已經完成。”賀堪又豎起一根手指,開口說道“儒子閣的王老說,每個人的天賦都需要自己來摸索,旁人給不了經驗,我沒必要繼續留下來學習。”
“回小賀村也是一樣的。”
“至于第三嘛”賀堪看鄒平司一直默默的聽他說話,也不主動開口了,說到第三的時候,語氣還微微拉長
鄒平司抬頭看向了他。
“第三是關于我的天賦的。”賀堪沒有繼續玩笑了,一反之前有些懶散的態度,表情十分認真的說道。
“你的天賦”鄒平司重復了一句。
賀堪沒說話,只是目光看了一眼不遠處的老狐尸體,示意了一下。
鄒平司順著賀堪的目光看過去,那是一具老狐尸體,謝平平所說的是覃門房的尸體,依稀可以從茂密泛白的毛發中看出覃門房的模樣,這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
鄒平司的臉色慢慢奇怪起來,他感受到一種怪異的感覺從這具老狐尸體傳過來,一開始還沒有感覺十分平常,看得久了,那種怪異的感覺就會越來越強,強到如同芒刺在身,讓人坐立不安。
這種感覺有些怪異又有些神圣,認真探究的話,耳邊仿佛可以聽見青銅器相互撞擊時候沉悶的響聲,祭師們虔誠的祈禱,各種男女老少都有的歡呼聲,載歌載舞,空氣中彌漫著特殊的味道,靈魂很容易就有種飄飄然的錯覺。
“”鄒平司立馬清醒過來,本能告訴他這個不對勁。
“你這個天賦”鄒平司抬頭想要說什么,正好對上黑發青年疑惑的目光,這才想起來自己剛剛好像有些反應過度了,鄒平司在心底斟酌了一會兒,半響后才艱難的評價道“還挺罕見。”然后憋出個不知道夸贊還是勉強的評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