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的一舉一動看的清清楚楚。
暗影的兩只雙手已經變成了某種尖銳的武器,刺向賀堪的胸口,整個動作很快,幾乎只在眨眼間完成。
賀堪面色不動,手中青銅矛反手一擋,他連頭都沒有轉回去,清脆的一聲金屬碰撞聲,暗影的動作被卡住了。
胥被青銅矛擋住了,他下意識的想要換個方向繼續攻擊。
賀堪嗤笑了一聲,手中青銅矛方向不變,架住了胥使其沒有動彈的辦法,隨后加大力氣,青銅矛由下轉上,從下而上,巨大的力氣讓兩個人相交的兵器都發出了難以承受的吱呀聲。
胥只感覺一股難以言喻的恐怖力氣從對面傳來,他被這力氣壓的根本抬不起手來,他想要跑,偏偏跑不得,只能苦苦堅持。
賀堪手中青銅矛由壓改為挑,硬生生將那暗影從地上挑起來,挑到半空,胥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自己已經脫離了暗影的保護,而隨后又是一股巨大的力氣狠狠地踹在了他的身上,腹中劇痛。
胥整個人都被踹出了場外。
位置恰恰就是薄術師的面前。
整個對戰的速度快的不可思議,幾乎只持續了一會兒,胥的一套連擊完全就是被黑發青年壓著打,完全是一種玩弄獵物的心態,最后又在眨眼間,把他踹出了場外,給了薄術師的一個下馬威。
賀堪踹了一腳后就重新落在了地面上,他細細的感受了剛剛的腳感,他差不多用了八成力,這個人的骨頭五臟應該被他踹廢了大半,即使詭士的體質估計都需要臥床休息大半個月。
賀堪暼了一眼不遠處在地上掙扎半天都沒法起身的胥,最后還是河東河西村中的人將他拖回了隊伍。
賀堪重新看向了不遠處的薄術師,他可從來沒有忘記自己的目的是誰。
黑發青年在場上,他輕笑著看著薄術師,剛剛經歷過一場斗法的他是那樣的云淡風輕,面對薄術師冰冷中帶著殺氣的目光沒有絲毫畏懼,正相反,他笑得十分好看,細長的手指輕輕點了點自己的嘴巴,笑容逐漸變得冰冷。
你算個什么東西
還敢在我小賀村前面說
賀堪沒有說話,然而這一系列的動作已經將他的意思傳達的十分清楚。
“這術師的五感這么靈敏,我剛剛說話他都聽得到”毛欺率先反應過來了,他剛剛被這人的動作帥到,隨后又看見這點了點嘴巴的動作,他立刻就想起來了。
該不會是他們兩個人剛剛的對話被聽見了吧。
絕對是被聽見了。毛欺看了看隔了一個巨大無比的斗法場地的兩個隊伍,估算了下距離,心中忍不住驚嘆。
薄術師當然也聽到了,他也完全理解了對面賀堪的動作,一張瘦長的臉已經被氣紅了,死死的盯住不遠處挑釁的黑發青年。
從來沒有人敢在他面前這樣挑釁。
這個該死的鄉下人。
毛欺看見了整個過程,心中對于這位小賀村新任術師的觀感好了不少,特別是在看見薄術師氣的捏緊雙手,完全維持不了他傲慢姿態的時候,這種好感又上升了不少。
小賀村的人對薄術師有多討厭,毛欺只可能是這種討厭的翻好幾倍,因為他們相處的時間最長。
一個負責任真心愛護自己村落的村長絕對不會允許有人說自己村落壞話的,這種忌諱薄術師犯了無數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