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術師手已經捏成了鳥形,整個人快要接近青幽級的氣勢完全爆發開來,氣勢洶洶的沖向對面的賀堪,在他寬大的袖子里面,他的手臂已經出現了黑色鳥羽一般的東西,只是都被袖子遮擋住了,根本看不清。
薄術師這磅礴的氣勢中已經夾雜了家族中特有的心法。
鬼鶴可不止是氣勢嚇人那么簡單,這鬼字代表了很多。
往常那些世家子在他面前不是沒有過高昂著頭,趾高氣昂的,可在他面前照樣被這招弄了下臺,跪地求饒,薄術師仿佛已經看見對面這個不知死活挑釁他的黑發青年形容枯槁,跪在地上渴求他的場景了。
他是要親手挖出他的眼睛還是割下耳朵呢
薄術師一寸一寸的打量著黑發青年,最后讓人毛骨悚然的目光停留在青年的眼睛上還是眼睛吧,這個眼睛同樣不知死活,既然不能好好的待在眼眶當中那就挖出來吧。
薄術師想到這個畫面,笑容越發殘忍,氣勢此時已經完全壓到了對面,磅礴的氣勢當中可以看見有幾縷黑影在快速的閃過,它們尖嘴獠牙,脖子很長,像是一只只巨大的鳥類,偏偏又只有一只腳,巨大的翅膀幾乎有一個成人男子那么高,黑色的鳥羽在空中飛散,尖銳而鋒利,洶涌的沖向正中央的賀堪。
然而,薄術師料想中黑發青年被鬼鶴幻影割傷,從而被蠱惑的場景并沒有發生。
那氣勢被黑發青年身后出現的一層淡金色幻影組成的薄膜抵擋住了,薄膜太薄了,幾乎到了吹彈可破的地步,抵擋的搖搖欲墜,然而,還是抵擋住了。
“有點天賦。”薄術師看見這個冷哼了一聲,然而,也就到此為止了,正當他準備加大氣勢的時候。
對面的黑發青年突然笑了。
一雙漆黑的眼眸又準確無誤的看向了他,手中不知道什么時候多出了一個黑色令牌一樣的東西,黑色令牌看不清底細,看不清樣子,只有巴掌大小,然而,薄術師在看見這個黑色令牌的時候,他的直覺告訴他,這個東西有危險。
“什么東西”薄術師臉色一變,手一揮,正準備奪過那個黑色令牌的時候。
已經晚了一步。
黑發青年已經將黑色令牌拿出來了。
賀堪手中捏了一個手訣,黑色神位無風自動的漂浮在他面前,他看向對面薄術師如臨大敵的模樣,笑了。
賀堪雙手一合,動作行云流水,態度敦肅的對著面前半空中的黑色神位行正準備彎腰行禮。
“一拜城隍”
認真的聲音的再次響起。
薄術師目眥欲裂,不能,絕對不能讓他拜下去,薄術師瘋狂催動著體內的詭力,再也顧不得別的了,恐怖的氣勢沖向了黑色神位面前的賀堪。
然而,這一切都遲了。
黑發青年早已經深深地行了一禮。
那些龐大到讓人心生恐懼的氣勢陡然一頓,像是被一只無形的大手狠狠地攥裂了一般,整個氣勢煙消云散。
氣氛更加寂靜。
薄術師瞳孔一縮。
下一秒,這位不可一世的傲慢術師身后已經多出了一個高大的黑影,這個黑影巨大而又神圣,渾身彌漫著死氣,偏偏又面目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