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都是男人,也沒有什么避諱不避諱的。
戚昭明干脆的將自己身上破破爛爛還滿是血跡的衣物脫了下來,線條流暢優美的上半身就露了出來,蜜色的皮膚,寬肩窄臀,還有些許的血跡,傷口處還有一些青白色的力量在侵蝕,只是一直都在被黑色的花紋不斷吞噬,兩股力量你爭我斗發出滋滋的聲音。
戚昭明拿起細布低頭擦拭身上的血跡,慢慢的,傷勢看上去沒有那么恐怖了。
賀堪目光頓了頓,停留在戚昭明的上半身,很快,他移開了目光,什么話都沒說。
“戚統領,您說的與哭喪鬼有關的漏網之魚是什么”賀堪很快就恢復了平靜,他只是驚訝戚昭明的不設防罷了,畢竟老實說,他還算是個男大學生的,他是真的沒見過這種場面,黑眸微斂,繼續開口詢問。
哭喪鬼戚昭明伸手將細布放回盆中,低頭開始抹藥,他聞過了,這藥品質十分不錯對詭士也有好處,只是裝藥的罐子有些簡陋,應該是村里人自己做的,聽見頭頂的話語,他就抬起頭,想了想就明白了。
哭喪鬼來的可是小賀村。
“是一伙人,修的是水屬之道,所有詭士都是水屬的觀想圖,有些難纏,近些年我一直都在追尋他們的蹤跡,只是這群黑衣人似乎十分謹慎,寧愿損失人手也不愿意透露蹤跡,導致一直都沒有什么進展。”戚昭明開口說道。
這伙黑衣人也是戚昭明很巧合的在追殺一只吞食血食的詭物后發現的,之后就一直在追尋。
偏偏這伙兒黑衣人不怕死,寧死也不肯透露半點消息,好在,他剛剛的運氣很不錯,在最后一步的時候終于找到了一些線索,這些線索指的就是都城的某些世家,那個為首的黑衣人估計以為能徹底拿下他,死人是不會說話的,一時間便有些放松,骨子里的習慣就透露了出來。
戚昭明一眼就看出那是來自都城某些大世家子弟才會有的習慣。
也只有都城的大世家子弟們才會有這種閑工夫,只可惜,對方也發現的夠快,立刻就自殺而亡,而戚昭明也因為被對方阻攔導致最后一條漏網之魚跑了。
都城的世家那么多,子弟更是數不勝數,水屬又是個很大的范圍,戚昭明都想不出有誰。
賀堪聽完戚昭明的話語,停頓片刻,他是越聽越熟悉,水屬,又是臉上有鱗片的,還會抓人當成血食,種種的加在一起,怎么聽怎么耳熟。
“怎么了”戚昭明第一時間就發現黑發青年的不對勁,開口詢問道。
賀堪斟酌片刻便將自己之前去大啟城被一伙商隊捕成血食的事情說了出來,同樣說出了那些抓他的商隊隊員修的是水屬之法,包括他們在他面前不設防說的關于祖靈的話語。
“祖靈”戚昭明皺眉,他這個還真沒聽說過,偏偏賀堪說的很多線索他都能對應的上,很可能就是同一伙人,竟然喬裝成商隊嗎這的確是一個好的辦法,很多大城池都會歡迎商隊前來,一些不講究的城池更是會對商隊內的捕奴行為睜只眼,閉只眼。
既然是祖靈的話,那些詭士們臨死之前的狂熱就能解釋的通了。
戚昭明心里一大半的世家也都排除了出去,能夠供奉起祖靈的世家,那可就少了很多的。
戚昭明快速的整理自己這次得到的線索,他發現自己十有要去都城一次。好好算算賬,然后,他目光就停留了對面的賀堪身上,想了想之前黑發青年在哭喪鬼面前的毫不畏懼的模樣,他難得開口詢問道“你是從大啟城監天司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