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堪的話語打翻了謝平平之前的認知,在他的印象中從來沒有這樣的說法,偏偏賀堪說的這個是有證據可依的,可信程度很高,謝平平一時間有些恍惚。
賀堪也不著急,謝平平安靜了也挺好。
一夜無眠。
第二天一早,整個監天司巡邏隊伍終于重整旗鼓,繼續按照原本的路線開始巡邏,賀堪作為領頭人。
按照規矩,賀堪就在最前面,這是領頭人的位置,他一般都是純粹用蜘蛛感應,一般都能大差不差的感應出危險,說是不讓他們過去,詭士們便不過去,等過一會兒之后,躲藏在那里的詭物反而率先忍不住跳了出去。
一次二次還行,十次中有個六七次都能成功,隊伍眾人看向賀堪的眼神瞬間就變了,當即是信服了不少。
又過了差不多半個月的時間。
某天,賀堪有些狼狽的從一個村子里跑了出來,他渾身黑袍上都粘了不少血跡卻是看不出來,濃重的血腥氣,臉上都粘了血,他一只手還拖著一個滿是鱗片的蹄子,乍看之下,有些像是牛蹄。
賀堪一邊扭頭對著身后同樣狼狽的巡邏詭士們開口詢問道“看看那東西死了沒”
“又供奉這種東西,人死了就死了,還非要信什么神,還聽信那神的話覺得自己可以復活親人。”謝平平狼狽不堪他手中拿著刀劍,光看氣勢也比半個月前凌厲不少,一看就是見過血的。
謝平平也有些受夠了,他去年巡邏的時候,可沒這么多事,今年巡邏遇到的事情可真是千奇百怪。
這一路上光是供奉邪神、詭物的,包括上大樹村,他們這都是遇到第三個了。
這個村子還好,不是整個村子都信邪神,供奉的只有一戶人家,乃是一老婦人為了復活自己死去的兒子,這才請的神。
因為供奉邪神需要血食,牲畜太重要了也不好殺,老婦人便只能用人作為血食供奉,一開始監天司到來的時候,整個村子都沒發覺,村民們知道村子隔段時間有人消失還以為是詭物作祟,巡邏隊伍一來,便猶猶豫豫說出來。
還是賀堪感應不對勁,這村子氣息怪怪的。
等賀堪尋著氣息過去便找到了老婦人家,差點沒被院子中的血腥氣熏倒,老婦人一看監天司來人,立刻意識到事情敗露。
那藏在家中的棺材里立刻就冒出個不是人不是詭的東西,尋著血氣開始吃人。
那詭物看起來像是某種僵類詭物,渾身青白,不似人型,偏偏還有血液,齊詭士看了下修為只是黃厲級,又覺得這僵類詭物十分罕見。
“這血恐怕能回去做血燈,這可比油燈好用不少,放在家中,可護一家老小安全。”齊詭士見多識廣,開口說道。
隊伍中立刻有不少詭士心動了,包括賀堪,他可還有個白舅舅呢,謝平平也是,他家就是個商人家,全家就他一個詭士,一聽血燈比油燈好,也是眼熱。
僵類詭物本來不應該有血,可誰讓這僵類還沒轉變完成呢。
賀堪停下來,謝平平在旁邊遞過來一個瓷瓶,賀堪立刻將手中蹄子上的血全部都擠進瓷瓶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