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聯系感情恐怕他之前想的切磋也該到了,賀堪心中暗想。
“放心吧,之前不是說過了嗎對付這些我一人就行”賀堪直接低聲的對戚昭明說道,示意對方可以過去,不用管他。
戚昭明本來還在猶豫,聽見這充滿信心的一句話,當即就是挑眉。
“既然你執意如此的話,我自然是同意的。”戚昭明估摸小朋友心中有氣,花橋與后面那群人算盤可能會落空,正好,他本來也不是很看得上那群人,小朋友不愿意他摻和他就真的準備撒手了。
戚昭明說完,便松開手,往旁邊退了一步,轉過頭,笑瞇瞇的看向花橋,語氣拖長的音調“說是請了我一席面,到底是誰家的席”
“酒不好的話,我可是不去的。”戚昭明三兩步便來到花橋身旁,這樣一看,他竟與花橋差不多高,他這樣說話,別的不說,世家子弟的奢侈矜貴氣度倒是撲面而來,他回頭暼了一眼站在原地的黑發詭士,一邊融進了花橋一群人當中說笑。
賀堪站在原地注視了一群人的離開。
花橋離開之后,擺擺手,旁邊自然就有仆從冒了出來,十分恭敬的來到賀堪身上低聲的道“賀詭士,請隨我來。”
賀堪自無不可,隨著這仆從就往一個角落走。
都城監天司就是都城監天司。
即使是院子都要比大啟城監天司的院子要大上不少,青磚院子,距離府衙也不遠,這屋檐上還蹲著造型奇怪的滴水獸,窗臺明凈,地上磚石也沒有灰塵,一看就是有專人打掃。
“賀詭士,這里就是您的住處了。”那領路的仆從微微彎腰,隨后低頭對著身后的賀堪說道。
賀堪抬頭一看,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仆從還要進去,被賀堪擺手拒絕了,他知道按理講仆從應該要進去幫他收拾行李之類的,可他不喜歡別人靠自己太近,太近他自己就先不適應了,不如一個人好,等仆從背影一消失,賀堪就抬腳進入院子當中。
陰影收拾行李的速度很快。
賀堪將一切都收拾好,再次從院子里出來的時候,太陽還沒有落山,他看了看天空,思索片刻,自己要不要出去。
出去的話,去哪里怎么去
賀堪腦海閃過一系列的位置,最終停在了一個畫面,他剛剛進監天司走花道的時候路過的演武場。
演武場空蕩蕩,沒有人,他過幾天還要去參加生死大會,此時去演武場鍛煉一下,豈不美哉
“順便再給別人一點找茬的機會”賀堪也深知接下來的安排,戚昭明特意被帶走只留下他一個人,目的還不明顯嗎他心知肚明有人要試探他的實力,一天到晚縮在院子里能有什么找茬的機會,去演武場才有。
演武場很大,剛剛粗粗的掃過一眼看不出什么,現在乍看之下還有些粗獷,簡陋的石塊,平鋪的黑色細砂,細砂還閃爍著微光,演武場的四周還有一些小的石塊,定固在專門的方位,應該是結界之用。
總得來說比大啟城監天司演武場好,但,好的有限。
賀堪輕輕一躍跳到演武場上,出乎預料得是,黑色細砂之前看上去凹凸不平,實際上踩在腳底下幾乎沒有任何感覺,如履平地,這倒有些稀奇,怪不得被挑成鋪在演武場上,賀堪都忍不住看了好幾眼。
“呼”賀堪反手一擺,腳底下就出現陰影,陰影快速彌漫、壯大,隨后攀爬至賀堪的身上纏繞在手臂,又延長,隨后一柄比賀堪還要高大半個頭的鐮刀就出現在他的手中,如同彎月一般的刀鋒弧度刁鉆,寒光凜凜。
賀堪隨意的揮舞了鐮刀幾下,自我感覺手感不錯,便十分滿意的點點頭,正準備收回鐮刀的時候賀堪突然聽到了演武場邊緣出現的腳步聲。
腳步聲接連不斷,還不止一個,起碼是一群人,腳步平穩,起碼是詭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