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記得了。”賀堪干脆利落，他那個時候就是本能，完全就是一只純粹的佛骨魔蛛，動手也是因為本能討厭萬族。
“我說也不太像你。”戚昭明了然點頭，開口道。
那只佛骨魔蛛的目光中就是完完全全的平淡，沒有任何情緒，仿佛天地間所有生靈都是死物一般的眼神，戚昭明莫名就感覺不舒服，面前這個黑發小子雖然也是面無表情可比那只大蜘蛛有活氣多了。
現在這活氣還越來越多。
戚昭明真是看賀堪越來越順眼了。
“還剩下的萬族呢”賀堪與戚昭明短短時間聊天，也不知道是不是戚昭明周身灼熱得氣息，還是對方聊天時候的爽朗，反正這些種種就砸亂了賀堪過于冷漠的情緒，讓他出現了一些活泛氣息。
賀堪知道，這些情緒是他上輩子軀殼留下來的情緒。
他上輩子死在戰場中，佛骨魔蛛又是偏陰暗的神獸種，有這些情緒理所當然，只是他許久沒有回歸身體被影響了而已。
“跑了。”戚昭明搖搖頭，他知道賀堪想問什么。
“我們派不少修為強的詭士去搜尋，一點蹤跡都找不到。”戚昭明解釋道，他們都是老手了，怎么可能不知道斬草除根，幾乎是萬族逃的那一刻，不少高修為詭士追過去，偏偏所有人都是追著追著失去了蹤跡，全部都一無所獲的回來。
一看就是被大能抹除了痕跡。
至于是誰，還用想
“天命”賀堪若有所思。
“天命一視同仁，當初護住了人族，現在萬族勢弱，又怎么可能不護住萬族”戚昭明反而想得開，他們的天命就是無情又有情，萬事萬物在祂眼中皆是一樣。
“唯一可惜的就是咱們的后代遲早要跟萬族起沖突。”戚昭明聳聳肩，無奈的開口道。
“這樣也好，起碼知道萬族還在，沒誰敢放松下來。”畢竟一旦放松，人族就是上個大劫前淪為兩腳羊的情況，這個天地中還是實力強些好。
賀堪點點頭，算是認可戚昭明的說法，他也認為人族與萬族相互斗爭是天命定好的，也同意戚昭明的看法。
“你剛剛出門是想去干什么”賀堪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剛剛戚昭明就是準備出門的模樣，可不是感應到他這才開的門。
“吾是準備去見新的上皇啊。”戚昭明一愣，隨后輕笑著開口解釋道“上皇已死，人族不可一日無主，大皇子繼位理所應當，荒野中人族損失不少，監天司也損失不少人手，不少城池還缺少詭士，這些都是需要去安排的。”
大皇子，這又是第一次聽說的人。
至于上皇，走了，這件事情賀堪也記得，現在上皇說不清是活還是死，不過現在大皇子能繼位顯然也得了他的應許。
“你的態度可不像是開心。”賀堪卻察覺出不一樣，冷不丁開口道。
“怎么說呢”戚昭明原本還掩蓋自己的心情，沒成想被賀堪拆穿，一時間愣住，半響后，揉了揉頭發，無奈的道“吾也是第一次見他。”
“以前只是聽說過這位，據說，大皇子也有些異相。”</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