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去兩年的時間。
阿瑤已經十一歲,她先前收的那些弟子,經過了阿瑤的考核,也都已經出師了。
回去后都各自成了村子里的赤腳大夫,應對一些小病小痛完全沒問題,在村子里十分受歡迎,連帶著婚嫁都更上一層。
對她們日后的發展,阿瑤并不是很關心。
她們從自己這里結業離開后,日后是個什么情況便靠她們自己,畢竟這兩年來,能教的她都已經教了。
不止是醫術,連帶著一些思想。
“瑤丫頭,你這啥時候還收弟子”在知道上一批弟子已經畢業,而且經過這段時間,有反饋而來,雖然比不上瑤丫頭,但也都不差。
這讓不少人又起了心思。
況且瑤丫頭雖然只收女娃,也無妨,送家里的女孩子過去,回來再教給家里的男娃也一樣。
算盤打的還挺不錯。
可惜也要阿瑤配合才行。
“再說吧。”
那人得了這話,還以為快了,回家還很高興來著。
卻沒想到,只隔了兩日的時間,就聽說阿瑤已經離開李家村了,村長說是去縣城辦點事,但打哪兒之后,卻再無音訊,也沒再回來過。
杭州,
娉娉裊裊十三余,豆蔻梢頭一月初。
已經過了十四歲生辰的阿瑤,早就已經擺脫了小豆丁的樣子,身量高挑,鵝蛋臉,修眉俊眼,削肩細腰,神色間顧盼神飛,氣質靈動又不失婉約,讓人見之忘俗。
走在街道上的時候,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不過倒是無人覺得奇怪,大寧朝的立朝先祖,乃是游牧民族出身,因而這大寧朝的風俗頗為開明,哪怕是未婚女子出門游玩,也都是尋常的事情。街道上像是阿瑤這般出來游玩的年輕姑娘家,不在少數,她能引起注意,純粹是容貌不錯,而人的目光,總是愿意追隨美麗。
“這蘇杭出美人,這話倒是一點都不假,這街上隨意的一個姑娘,都生的不俗。”一個身穿錦衣華袍的年輕男子,敲打著自己手中的折扇,看了一眼下方的街道,目光落到阿瑤的身上,眼睛亮了一下,開口說道,“就是不知道是哪家姑娘若是出身不錯的話,說不得還能成就和我的一段良緣”
“你消停一些,別誤了正事。”旁邊一個冷峻男子,聽到他這話,不輕不重的看了對方一眼,冷冷的開口說道。
華袍男子卻不在意的揮了揮手“我也就是嘴上這么一說,你也當真,真是無趣,難怪瑩表妹在家要死要死,非要要和你退婚呢。就你這一張死人臉,是個姑娘家都稀得搭理。”
他倒不是要存心戳心窩子,而是清楚的知道,不管是自家表妹,還是眼前這個死人臉的封景,雖然是自幼就訂了婚約,但兩人卻是彼此相看兩厭,都盤算著要解除婚約,只是婚事是祖輩定下來的。
想要解除,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果然,
他說這話,并沒有引起封景的半分注意,表情凝重,也不知道在思量什么
阿瑤到了杭州之后,很快就安置下來。
相對于在李家村的寧靜生活,在杭州她便要忙碌許多了,原因也很簡單,那就是她出名了。
因為手里不缺錢,畢竟在李家村的幾年里,她可不是真的只是幫村民治病,也做了點副業生意,例如藥材買賣。
手里還真的存了一筆錢。
所以,
在到了杭州之后,她就干起了自己的老本行,開了一家女子醫館。
哪怕大寧朝的風氣比較開明,但這里依舊是個封建古代社會,女子地位和男子不能比,說的是各方面,就連醫館也是。
而且在這個時候,女子學醫的本就比較少,多是一些大戶人家打小養的醫女,而民間婦人就醫的話,就比較困難。尋常醫館,基本上是看不到醫女,若是風寒之類的病癥也就罷了,但若是女子病癥,不少女子都是羞于說出口,更遑論去看醫。
不少婦人的小病也是因此拖成大病,而嚴重,到最后丟了性命。
故而,阿瑤這女子醫館一經開業,就很是受到歡迎,哪怕看阿瑤的面相極其年輕,心里有些懷疑,但醫女實在難得,不少人即便是懷疑還是登門求醫。
阿瑤的醫術是絕對沒有問題,一來一去,可不就在女子中聞名,不過一個月的時間,整個杭州倉都知道。
東街有一家女子醫館,坐診的大夫雖然年輕,但醫術卻十分高明,尤其擅長婦人病癥。
是以,登門求醫的人,那是絡繹不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