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語素還以為對方是反悔了,正著急呢,這才見華麗的馬車駛了過來,那是疾步走過去,連帶著聲音都多了幾分清亮。
“腳程倒是快。”柳文渲下了車,只看了一眼,就知道方才阿瑤說得一點都不錯,這么短的時間,對方竟是已經準備好。
若說不是早知道,哄騙三歲的孩子呢。
不過從這一點上看來,他身邊出了內鬼的事情,可疑度,倒是消減了幾分。
因為太明顯了。
“你們來個人,把他抱進去。”柳文渲指了指不遠處,一個神情瑟縮的中年婦人,正守著一個十二三歲的孩子,開口說道。
守門的侍衛,立刻有人應了一聲是。
“柳峰,你帶著兩個人,陪小阿衡到西街那邊去轉一下,不能讓人離了你的眼,知道嗎”柳文渲又開口交待說道。
“是,侯爺。”
“蕭姑娘,下車吧。人已經來了。”
阿瑤自是知道,在交待了阿衡幾句,也下了馬車,“柳峰,麻煩你了。”
“屬下份內的事。”
“阿衡,乖乖的聽柳峰哥哥的話,不許一個人亂跑,知道嗎”阿瑤又忍不住交待了阿衡兩句。
杜衡乖乖的點點頭“阿姐,我知道了,會聽柳峰哥哥的話。”
柳峰帶著杜衡走了。
阿瑤的目光才轉向了其他人。
只是在看了一眼后,眉頭動了動,有片刻的愣神。
不為其他,
因為她已經認出來,方才攔車的姑娘,竟是長大后的馮語素,之所以能一眼認出來,是因為馮語素長大后的樣子,和馮夫人幾乎是像了個七八成。
若是她是馮語素的話,那么她嘴里說的弟弟。
阿瑤的目光往一旁看了過去。
是苗母。
不過相對于十年前來說,苗母的發間隱約有了白發,樣子蒼老了許多,而被視為從騾車上保抱下來,瘦骨嶙峋的孩子,應該就是苗月的弟弟,苗茂。
“蕭姑娘”
柳文渲看著阿瑤打量的目光,好一會兒,不由的開口叫了一句。
阿瑤“進去吧。”
柳文渲總覺得哪里有點奇怪,不過又想不出來,再說了,蕭姑娘的性子,本來就有些陰晴不定。
眼下,
說不定就是犯病了而已。
相對于阿瑤一眼認出了馮語素和苗母,馮語素和苗母卻絲毫沒有認出阿瑤就是當年的苗月。
其實也不能怪她們,
分開的時候,才不過六七歲的稚齡,如今十年過去,容貌早就有了極大的變化,再說了,她們這里,早在馮家被流放的第二年,也就是何大他們回來的時候,就已經得了消息,知道苗月已經死在了流放的路上。
縱然覺得要眉宇間有幾分熟悉,也不會往苗月的身上去想。
給苗茂的治療,很是容易。
對方身上的心疾并非是先天性,算是心肌炎的一種。
阿瑤也不是第一次治療,很快就給出了藥方,為了讓對方好的更快一些,還用了金針之術。
“你每三日,午時時分,帶著他到杏林堂那邊,我會幫他施針,藥,是每日一碗,早起空腹飲下,連續吃上兩個月的時間,差不多就能痊愈了。記得,期間,湯藥不能斷,另外我會寫給你一個忌口的單子,喝藥期間,這些東西,你兒子都不能沾口一點。”阿瑤話落音的同時。
藥單還有忌口的一些叮囑,也都已經寫好。
直接遞給了苗語素。
“你應該認得字,記得回家,讀一下給你母親聽。”阿瑤開口說道。
“是。”
“多謝蕭神醫。”苗母看著兒子在被施針后,面色肉眼可見的好了不少,自是歡喜,對阿瑤的各種叮囑,也連忙點頭答應下來。
只覺得不愧是被皇上和太后娘娘都稱贊的天下第一神醫,醫術不但高明,更還是個大好人。
“好了,柳文渲,讓人送他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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