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此刻,診室的大門打開,一條白色的身影如同利箭一樣躥出,停在了濮落的背后,呼哧呼哧喘著粗氣的刀疤汪發出了一連串的咆哮。
而它咆哮的對象正捏著紙巾從室內快步走出“你跑什么,還沒好呢,這是所有修狗都要經歷的,別害羞啊”
“嗷嗚嗷嗚。”一向寡言的刀疤這次也有些忍不住了,它站在濮落的身邊,似乎是在用用堪比跑車引擎般的喉音發泄自己的不滿。
不,不是似乎。
聽懂一連串狗狗罵聲的濮落很清楚那確實就是在表達自己的不滿,他還是第一次看到一向沉穩的刀疤露出了這么不淡定的表情,所以你是經歷了什么
不是就是去抽個血嗎
刀疤細細的尾巴用力一拍地面,滿眼屈辱。
如果只是抽血的話當然沒有問題,曾經在醫院接受過治療的刀疤就連被捅菊花測肛溫和采樣都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是,但是如今他面對到的實在是太破廉恥了
“這是它的病理報告,基本上都很健康,腎臟的指標有些偏高,估計是經常吃高鹽高油的食物,回去后主食改為狗糧就好了。”
小黎護士一邊將報告書遞給濮落一邊說,她的語速很快,吐字卻很清晰“犬瘟、細小、冠狀都沒查出來,就是有些寄生蟲和耳螨。”
“寄生蟲吃藥就行,你可以買xx牌的,那個藥也能控制耳螨,另外就是保持它耳朵的干爽,我已經把它內耳的毛剃了,這個是為了治療,等它康復后還是可以留著毛發的,狗狗的耳毛可以有效防御臟東西,非必要不用剃。”
“另外,我還順手給它洗了澡擠了腺,你帶它回去后不太需要護理”
后面的話濮落沒有太仔細聽,他的注意力全放在那三個字上頭了。
什什么腺
也許是這只黃鼠狼看向自己屁股的眼神太有指向性,也有可能是尷尬到了極點后觸底反彈,刀疤單目圓整,細長的尾巴如同鞭子一樣甩在地上,像是警告一般地說道“大家都有的東西,有什么大驚小怪。”
說著,它還意有所指道“我們狗的腺體還沒你們的出名呢。”
濮落
也是哈,說到腺,不養狗的人可能不知道,但是說到黃鼠狼的臭腺,大部分人都曉得。
哈,哈哈哈,大哥不說二哥的關系。
那邊的小黎護士還在訴說定期定期清理腺的重要性,“簡單的說就是這種腺體是幫助狗狗避免便秘的,同時也能分泌出有效的信息素,方便狗子們互相嗅味道了解情況,狗狗們見面是互相聞屁股其實就是在聞腺啦。”
“不過這種腺液如果積累過多沒有清除,就容易發炎,有些狗狗自己會清理掉,但是有些比較挑剔的狗自己都會嫌臭就需要人類動手,這個你注意一下手勢千萬不要噴到自己身上,噴到了衣服就完蛋了,絕對洗不掉。”
關鍵詞臭。
聽到這一點的濮落就像是拿到了決定性證據一般看向刀疤,聽到沒有,大家都是臭臭的腺,但你那個只能預防便秘,我卻能夠退敵,關鍵我這個都不用清理,靠譜多了。
刀疤嗤了一聲扭頭,濮小落頓時就感覺自己面對了冷暴力,勃然大怒并且借由地理之便狂擼狗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