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恩師回國后,王強國跟著援非醫療隊后來的醫生們一邊打工一邊學習,并且在一代又一代的中醫醫生指導下,成功考入約翰內斯堡大學的針灸專業。
當時和他同批競爭的還有7102個考生,他是被錄取的58個幸運兒中的一個,而且是第一名。
“之后,我通過大學交換生政策,進入到蜀地的中醫藥大學就讀,恰好遇到我的恩師王老師,他之后又教了我三年,還帶著我去他工作的醫院學習,這次我畢業后,他就送了我這副金針。”
像王強國這樣的非洲中醫其實不是個例,光他的大學就有好幾個來自非洲的學生,他們的國籍和王強國不一樣,但經歷都差不多,他們啟蒙的醫生都是援非醫療隊,夢想都是想要學好這門能治人且患者成本低的醫療手法,回去改善本國的醫療情況。
不過大部分畢業生都留在了蜀地入職或者深造,來泉城的并不多,才使得王強國初來乍到處處碰壁。
“其實我醫術很不錯的撒要不您先試用一下”王強國有些委屈地說,他伸出一只手往濮落面前一舉,指尖自然下垂,濮落的右手就像是被莫名的力量牽引一般,放到了桌上。
“另一只。”
“哦。”濮落乖乖將另一只手也放到桌上,一動一靜之間對方的手順勢下放,落在了濮落的手腕上,同時,他還伸出了另一只手,也掐住了濮落還沒收回的手,并將它拖到了桌子中間,按住。
還沒反應過來自己怎么就乖乖讓人號脈,兩只手就都被人掐住的濮落
“別在意,這是我們學習的特殊號脈方法。”王強國看了他一眼,安撫道“我老師說這招特別適合我們黑人學。”
說著,他還露出了一個特別刻板印象的露齒笑容。
雙手號脈是中醫中的技術活他知道,但是為啥強國大夫的老師要強調一下適合他們學習呢
是黑人的手指有什么特殊對了,據說黑人的韻律感很強,難道這和號脈有啥聯系
不,等等。
濮落的表情漸漸變得微妙,他看著自己兩手都被按住的模樣,有了一種微妙的猜測
該不會莫非是
之后,王醫生那一連串又快又急的ra式問診也印證了他的這一猜測。
正經醫生哪需要把話說得仿佛晚一秒他就要抽手逃走,又哪里會把他的生活習慣,癥狀和治療方案噼里啪啦一股腦說出來啊
就算濮落沒去過中醫院,但他也知道他們華國的本土中醫醫生在號脈時候都是只有三個反應垂目面無表情、眉頭一皺,開始深思、抖著手翻醫書。
這三個不同反應對應不同的診治結果,但只要不是那一句“恭喜你,你要進醫書了”就都還好。
總之,姿態都是從容淡定的,和這片土地的本土宗教一樣,帶著一股你愛信不信的味道,哪會這么積極就怕人不信的。
強國的老師教他這個壓根不是因為什么非洲人根骨清奇,是為了讓他把病人都拉住不讓人走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