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兒雖然不算東北,但也算是寒冷地區,冬天能有個零下十來度呢
但問題是,濮落它不換毛啊
這身體是他親愛的三哥給他搓出來的,不換毛不掉毛也沒可能生長,說是一根毛毛一個坑也不為過。
但是,狼毫哎
園長說那個是很適合畫畫的狼毫哎
濮落忍不住支棱起身體,伸出爪爪摸摸自己的尾巴毛,一邊感受著毛茸茸的手感,一邊陷入了遐想之中。
這個毛毛做成的筆真的會有那么順滑嗎
一支狼毫筆應該也不會用太多毛吧
要不,要不讓園長試一下
如果真的好用的話哎嘿,那他這個殼子豈不是能搓出很多毛筆來
什么禿禿是不會禿的,等到拔得差不多的時候他可以去找親愛的三哥再給他搓個殼子來重置一下,說不定那個時候萬能的哥哥已經掌握了手搓可生長外殼的技能了呢。
想到這兒,濮落不再猶豫,他將尾巴往陸吾掌心一放“我應該不會換毛,不過你可以直接拔哦”
陸吾愣了愣,又聽濮落說“不對,園長你的力氣可能拔不下來,還是我自己來拔吧,你要哪根可以告訴我,我自己動手。”
陸吾無意識得合住了掌心,輕輕攏住了濮落的尾巴,下一刻,似乎是覺得這樣不太舒服,濮落本能地將尾巴一抽,那絲絨般的手感就從他手心劃過,從手心蹭到虎口,蹭得陸吾整個手都有些發燙。
青年不由自主地用指甲掐了把掌心試圖止住這份怪異,又看了眼黃鼠狼怎么看怎么粗糙的爪子,很難去想象這個爪子要怎么去拔毛。
黃鼠狼的爪子已經在諸多動物中算得上比較靈巧的,但是和靈長類可以精準控制到每根手指的那種靈敏度還是不能比的,用這小爪子與其說是拔毛,說薅更合適吧。
想象了一下濮落大尾巴上那上頭東缺一塊西少一塊的慘狀,陸吾本能地皺了下眉毛。
“啊我也不至于一定要那樣啊”聽到他擔心的濮落在原地蹦跶了幾下,他從陸吾的肩膀跳到他的掌心,有些無語地說到“園長,我可以在人形時候變出一條尾巴來啊”
說著,像是怕陸吾不相信一樣,濮落干脆跳到地上,給人類展示了一下動物妖怪的特殊能力單獨釋放尾巴和耳朵。
人類外形的濮落還穿著睡衣,因為室內有暖氣的關系,濮落的睡衣是一套珊瑚絨的睡袍,長長的上衣本來一直長到臀部,但現在它卻被從背后挑了起來。
一根長長的尾巴從上衣的下端鉆出,在半空中抖了抖,然后精精神神地沖著陸吾搖晃了下,似乎在打招呼。
黃鼬的尾巴幾乎和身體等長,這個比例顯然也在人形時候等比放大了,乍一看那尾巴又粗又長,加上蓬松的質感增加了體積,存在感極強。
陸吾幾乎是本能地后退了一步,將視線艱難得從大尾巴的根部移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