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是有手機的,從手機邊緣的泛白和掉漆能看出許久沒有更換過了,衛枕戈看著站在面前一副迫不及待等著他確定的男人,到底沒有說換個地方說這件事的提議。
說了也沒用,如果真的是那個女人找來的,恐怕也是故意在學校門口攔下他跟他說這種事,好借機更進一步的羞辱他。
雖然心里已經覺得應該是那對夫妻能做得出來的事情,但好歹也是快成年的人了,最起碼的警戒心還是有。
簡元白的樣貌以及他沒有大聲的將這件事廣而告之,又讓衛枕戈覺得或許并不是,打電話確定一下,才能知道是不是騙子。
衛枕戈拿出電話撥了一個號碼,他沒有外放,可電話那頭的怒罵聲過大,還是傳進了簡元白的耳朵里。
“你個小畜生,呆在家里除了讓你媽心煩你還能干什么”
后面還說了什么,簡元白聽不太清楚,只是偶爾情緒激動而聲音格外高幾個臟話的字眼,能被他聽見。
現在正是放學,學校門口人流量的高峰時候,雖然人和人之間的距離不算太近,但架不住電話里的罵聲實在太大。
除了他,周圍路過的人或多或少也能聽見電話那頭難聽的罵聲。
衛枕戈掛了電話,握住手機的手緊緊攥著,骨節處都有些發白,臉上隱隱有點難堪,看到他的表情,簡元白后知后覺的想到,他應該換個地方跟這個尚且稚嫩的少年說這種事情的。
心里有了些歉意,剛想開口問衛枕戈晚上想吃什么時,一道盛氣凌人的聲音突然從衛枕戈身后響起“哎喲喂,我尋思是哪條狗擋在著路中間不走呢,原來是我們的衛大學霸啊。”
雖然此時是放學時間,但是晉陽一中資金雄厚,學校占地面積廣不說,校門口的空地也面積大又開闊,更何況衛枕戈和簡元白兩個人又站在邊緣位置,不管怎么說都擋不到其他人的路。
簡元白的眉頭微微皺了皺,“同學,你這樣講話很沒禮貌。”
符朋義一愣,“哪來的傻逼。”
他身后的人發出哄笑,符朋義卻沒管簡元白,他趕著來學校門口,可不是為了這個混混的,他的視線落在衛枕戈手上的那張紙上,頓時笑了,“我們的衛大學霸在看什么呢”
“不如給我們兄弟幾個也看看啊。”
說著,他就伸出手想要搶奪衛枕戈手上蓋了衛父手印的文件,臉上興奮的得意一覽無余。
早就聽到衛恩說他這個雜種弟弟會在今天被踢出家門,作為衛恩的好兄弟當然要第一時間將這種事廣而告之,讓全校都知道衛枕戈被扔給了一個懶賭的混混。
他長得胖,在清瘦的衛枕戈面前就像一堵肉墻,但衛枕戈動作靈敏,連退幾步躲開了他的手。
符朋義不爽的啐了一口,“媽的,給臉不要臉。”
“圍上去,老子倒要把你手上那東西念給在場所有人聽。”
符朋以幾個在學校里橫行跋扈是出了名的,礙于符朋義家庭的勢力,學校其他人都不敢得罪他們,而且他們一般也只是囂張,真正算得上欺凌的對象,只有衛枕戈一個人。
對于其他同學來說,這種場景已經有些見怪不怪了。
“這是劇情里的一幕,宿主扮演的角色是個濫賭的混混,你可以按照劇情在旁邊看著衛枕戈被羞辱。”
簡元白此時聽著腦海里系統的話有些懵,“既然我扮演是機緣,爛賭的混混又能給龍傲天帶來什么機緣”
系統“混混賭的是毛料,他接下監護這個差事,一是有錢拿,二是可以白得一個給他解石的苦力,衛家的人不在乎衛枕戈,自然任由他磋磨。”
“而衛枕戈也因為他踏入了賭石的第一步,最重要的是,在獲得透視的金手指以后,他從混混的石頭堆里找到了一枚含帝王綠的石頭,這是他起步的資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