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早上早讀下課后,衛枕戈的同桌終于抓到機會問衛枕戈了,“那天校門口那個男人是誰啊”
同桌也就是陳冀對于自己當時直接就跑的行為多少是有些內疚的,但是他家境普通,實在害怕因為衛枕戈惹上什么麻煩。
常年和衛枕戈不對付的那個符朋義,他的爸爸是這個學校的最大股東,而像衛枕戈這樣常年霸榜年級第一的人,學校本應該很重視他的情況。
但是得益于衛家的不聞不問且不允許衛枕戈轉校,學校就可以一邊不得罪大股東的兒子,一邊看衛枕戈不得不捏著鼻子給學校爭光。
沒人敢拿自己的高考開玩笑,所以就算衛枕戈在學校遇到了不公平的待遇,他的好成績還是會為學校添光加彩。
況且符朋義的行為,也沒有上升到人身攻擊,最多推搡幾下,鬧大了也只是同學間的打鬧,但私底下其他惡心人的小動作,也沒少做。
這種行為算準了衛枕戈的心態,也足夠惡心,衛家和學校兩方的漠視,才導致了衛枕戈如今的尷尬情景。
而陳冀說到底,和衛枕戈也只是同桌而已。
也因為只是同桌,衛枕戈聞言只是道“沒什么,只是一個朋友。”
陳冀的眼神隱隱有些憐憫,“他看上去很不好招惹,你還是小心一點吧。”
成績好又怎樣,長得好又怎樣,家里對他不聞不問,看衛枕戈的吃穿用度,誰能看得出來他的豪門家的孩子。
連家境普通的他都比不上,這樣想著,陳冀心里又有些自得,就算衛枕戈長得好又是年級第一,他也有超過衛枕戈的地方。
如果是剛見到簡元白的衛枕戈聽到這話,恐怕還會認同的點頭,但經過了兩天的相處,雖然只有兩天,衛枕戈就感覺簡元白性格不像他外表看起來那樣。
甚至某些方面來說,他的思維有點超乎常人的跳脫。
衛枕戈“他人應該還挺好的。”
他的猶豫在陳冀看來就是強顏歡笑的體現,因此他眼中的憐憫更重,甚至藏不住那點自得。
陳冀是知道的,就算女生們礙于符朋義等人經常找事不敢多和衛枕戈說話,她們心里也是對衛枕戈有好感的。
有好感又怎么樣,衛枕戈這樣復雜、麻煩不斷的情況,又有哪個女生敢接近他。
“衛枕戈。”一道清悅的女聲響起。
陳冀的想法頓時一頓,他怎么忘了,他們班公認的班花童樂容一直對衛枕戈態度頗為親近。
少女穿著晉陽一中的校服,扎著一個馬尾,青春活力,“你跟我出來一下,我有事要給你說。”
陳冀笑著朝童樂容打招呼“早啊樂容。”
童樂容沒有理他,只看向衛枕戈,陳冀的笑容僵在臉上,故作自然的低下頭假裝看書。
“第一節課快上課了,有什么事就在這里說吧。”衛枕戈道。
童樂容眼神有些失望,但還是提醒道“那天在校門口,符朋義被人打了一拳,他把這筆賬算在了你的頭上。”
“據說要找你的麻煩,”童樂容的臉飛上淡粉,盡量保持一個同學之間正常關心的態度繼續說道“要不然這些天你就和我一起上下課去食堂吧,這樣他也不敢做什么。”
童樂容家里雖然比不上符朋義,但也算有錢,符朋義只要腦子沒毛病就不敢對她做什么,更何況,她和衛枕戈同樣都是住校生。
和班花同進同出的機會擺在衛枕戈面前,陳冀都驚得顧不得假裝看書了,羨慕又嫉妒的看著衛枕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