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枕戈本來沒有把簡元白說的開公司放在心上,只以為他是在符朋義那些人面前撐場面,雖然跟簡元白相處不久,但他的情況衛枕戈也多少了解一些,全身家當不超過二十萬的人,怎么可能開公司。
況且,他和簡元白分開,進學校還不到一周,怎么想怎么不可能。
但他跟著簡元白一路往前走,被簡元白帶進學校附近一個高檔小區時,衛枕戈心里就有些詫異了,面上仍然不露聲色的跟著走。
直到簡元白掏出鑰匙,走進裝修精致,明亮寬敞的住房,衛枕戈終于忍不住問出聲了“這里是”
簡元白將鑰匙放在鞋柜上,又拿起了另一把鑰匙,“我新買的房子,以后就是我們兩的家了,這是你的鑰匙。”
鑰匙掛在一個圓圓胖胖有著云朵花紋像枕頭一樣的鑰匙扣上,很可愛,但不是衛枕戈喜歡的類型。
他沒有接過鑰匙,而是先問道“你買房子的錢是哪來的呀”
簡元白張嘴就要說,卻突然留意到了衛枕戈臉上的緊張和擔憂,到嘴的話被咽了下去,“你覺得我是從哪來的,你看看我,能從哪里掙錢。”
衛枕戈的視線上上下下將他打量了一番,最后落點在他的臉上,這張臉讓任何人評價,都挑不出任何毛病來,沒有一絲瑕疵,比熒幕上的明星都好看。
他看了良久,久到簡元白在他眼前揮了揮手,“你想什么呢”
衛枕戈表情復雜極了,聲音很輕,生怕過重的聲調擊碎了簡元白的心,
“你你去做鴨了”
簡元白表情困惑,不解的問道“做什么鴨我不會做飯啊。”
衛枕戈抿了抿唇,伸出的舌尖碰到了干燥的嘴唇,說不上來心里那點悶悶的不適是從何而來,只能歸結于是看著幫他許多的哥哥誤入歧途的痛惜。
他見簡元白不承認,反而認定了想法“沒做沒做”
衛枕戈開始有些抵觸這間看上去不錯的房子,手指無措的捏了捏指尖,“你和她斷了吧,我們就住那個老房子就可以的。”
“要是你實在缺錢,我周末可以出去做家教的,”
衛枕戈越說越靠近簡元白,最后伸出的手本想拍拍簡元白的肩,可他沒拍下去,只是白皙的指尖輕輕抵在了簡元白的肩頭,“她她多大啊”
簡元白聽得一頭霧水,“什么斷了,什么她多大”
他猛地低頭看向衛枕戈,表情不可置信的大聲說道
“你以為我去做鴨了”
“不是烤鴨的鴨是男人的那個鴨子”
簡元白腦海里的系統樂不可支的笑,笑聲之狂放幾乎笑斷了氣,
“你表現在衛枕戈面前的,就是一個沒有任何謀生能力的混混,渾身上下只有一張臉能看,他有這樣的想法也不奇怪吧哈哈哈哈哈哈。”
系統笑到抽,它感覺它這一年的笑料都有了,終于輪到簡元白吃癟了它比誰都開心。
簡元白悲憤不已的一把握住了衛枕戈的肩膀,情緒激動的問道“我渾身上下哪一點看上去像是做鴨子的人”
“我是賭石開出了一塊帝王綠,帝王綠你懂嗎”
鬧了個烏龍,衛枕戈尷尬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白皙的臉上迅速涌上一層的薄紅,“不不像是我誤會了,簡哥。”
這個時候,簡元白其實沒太聽清他在說什么,他臉上還保持著悲憤的表情,心思卻已經不在那里了。
他是握著衛枕戈肩頭的,兩個人離得很近,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近得簡元白能看清衛枕戈因為羞臊而閃躲的眼神。
近得他能看見,看見衛枕戈漂亮的臉上浮出的紅霞,那點嫩粉,像春風吹落桃花瓣,花瓣輕飄飄的落在平靜河面,泛起一陣陣的微癢似的漣漪。
捏上去應該很軟吧,像淡粉色的棉花糖一樣的軟,簡元白這樣想著,手愣愣的伸出去,就想捏上那點猶帶著些嬰兒肥的臉頰。
衛枕戈被他看得很不自在,退了一步,忍不住又喊了一聲,“簡哥,你別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