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溏對腦海里突然冒出來的自稱是他姐夫的聲音有一種莫名的感覺,理智上告訴他,突然出現的這個素未蒙面的男人并不可信,聽見他的聲音,心里卻有一種奇怪的安全感。
就像是某種奇怪的直覺在告訴他,這個男人并不會傷害他。
而且,聽見男人開口自稱為他姐姐早早意外離世的未婚夫,姜溏還從內心浮現出一種好笑的無奈。
這個男人說自己是早已死去的人,又能憑空在姜溏腦海里說話,此時各種民間詭異傳說涌上姜溏心頭,該不會,他是被這只鬼下了降頭吧
姜溏在心里問道“我憑什么相信你說的”
簡元白雖然沒有看玉佩外面的情況,但通過系統給出的劇情能夠知道一些姜溏不知道的事情“你們家的三人皆是被掏了心,胸口的傷痕呈圓形,平整且光滑,那是鬼的手臂洞穿胸膛拿出心臟造成的傷。”
“除此以外,沒有其他任何傷口,而這種圓形光滑的傷口,不是刀能劃出來的,人為很難造成這樣的傷,且你們家三個人死亡時間相差不超過一分鐘。”
“你覺得,這種程度是人能做到的嗎”
姜溏聽到腦海里男人的話,沒有回答,在離開警局前,他問了暫時負責這個案子的警察一句話“我爸媽和姐姐,他們是不是都失去了心臟。”
警察有些詫異的看了他一眼,只當他是報警前看過了尸體,注意到了每具尸體胸口上的血洞,沒有多想“是。”
“你放心,我們一定會用最快的速度把犯人捉拿歸案。”
他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霧蒙蒙的一層黑,關切的問道“需要我送你回家嗎”
姜溏搖了搖頭“不用了。”
“想到什么線索隨時聯系我們警方,最近家里人有和誰結過仇之類的都是線索,你再回去好好想想。”
雖然已經問過一次了,但警察還是在送他離開前又叮囑了一次。
姜溏在應了一聲好以后離開了警局,他不想回家,也不知道該去哪,凌晨三點鐘一個人在街上漫無目的的走著。
不知不覺就走到了海邊,九月的天氣,深夜氣溫還是帶著些涼意,海水一波接一波不停的涌動著,姜溏就這樣站在海邊,洶涌的海水沖擊著他腳下的礁石,冷風將他的外套吹起一角,深夜的海靜默的注視著這個悲傷的身影。
簡元白沒有看外面的情況,系統卻在看,看在廣闊深海邊顯得無助又渺小的姜溏,猶豫再三它還是對著簡元白開口道“你不出去見見姜溏嗎”
“他一個人在海邊,突遭巨變你在這時候陪陪他,更能卸下他的心防。”
簡元白仰躺在玉佩里并不開闊且空白單調的空間內,他穿著一件古代的男子衣袍,雪白的衣袍領口敞開著,姿態隨意卻透著矜貴,他沒有將身上的衣袍換成現代人的衣裝,顯然沒有去見姜溏的打算。
果然,簡元白聞言動也沒動,“我是來做任務的,不是來陪龍傲天的。”
一個意料之外的答案,讓系統下意識說道“你好像變了。”
在面對衛枕戈的時候,哪怕剛認識簡元白也會替他揍一拳欺凌衛枕戈的同學,給衛枕戈買早飯,在醫院守著發燒的衛枕戈。
那些衛枕戈遇到的事情,在徒然失去三個至親的姜溏面前,甚至會顯得不值一提。
可那時候,簡元白出奇的熱心,做著此時的他口中的和任務無關的事情。
簡元白“這不是我第一次做任務嗎你以前認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