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很確定你是男人。”
簡元白握住了他的手,認真的說道“愛能用性別來定義嗎”
圍觀的系統發出了無聲的驚嘆,難以想象這種話會從簡元白的嘴里說出來,但它其實并不擔心,因為它知道姜溏會拒絕的。
這個世界,簡元白還沒有過于深入姜溏的人生,而且姜溏剛剛經歷個至親去世。
姜溏果然從簡元白手里抽出了自己的手,“抱歉,我不喜歡男人。”
“你如果想重新變成人,我會盡全力幫你,”姜溏偏過身,拉開了和簡元白的距離“但我不能欺騙你。”
他自然明白,如果答應簡元白,這個看上去實力不凡的鬼會更加認真的幫他,但從小良好的教養,在愛里長大的姜溏做不出來這種事。
簡元白“可你不排斥我的擁抱。”甚至還主動要自己抱他。
姜溏一怔,有些無措的解釋道“對不起,我只是,只是假裝你是我的親人,想再感受一下被擁抱的感覺。”
性子軟又有點喜歡依賴的糖糖驟然變成了不得不獨自面對所有事情的姜溏,或多或少的,有些對這個從面臨噩耗開始就陪著他的姐夫產生了親情的移情。
他嘆了口氣,盡量說得明白一點“我只是把你當成,姐夫,你懂嗎”
“我明白你不是我真正的姐夫,但我在這段時間的陪伴下,也將你當成親人。”
直到姜溏真正的姐夫到來,讓他恍然明白假的就是假的,他真正的姐夫有自己的生活,不會如簡元白一樣因為是被契約的鬼呆在他身邊。
姜溏想和簡元白建立起一種真誠的,不是親人但可以像親人一樣生活的關系,所以才挑明了事實。
沒想到
簡元白感覺自己心口正中了一刀,扎得又穩又準又狠,原來是他自作多情了。
他自稱姐夫,但實際不想當姜溏的姐夫,姜溏一開始就知道他不是姐夫,但依舊拿他當姐夫一樣的親人。
所以說最開始他為什么要說自己是姐夫,他恨。
還沒等簡元白從重擊中緩過神,就感覺肩膀上傳來了一陣推力,姜溏的手抵在他的肩上,并說道
“我們兩個可能不適合保持這么近的距離。”
“可以從我身上下來了嗎”
簡元白又失落又委屈的哦了一聲,反身躺在了姜溏旁邊一點病床上的狹小位置,“跟我試試嘛,我會比這世上任何一個人都愛你。”
姜溏“還有床上。”
在簡元白灰溜溜的從床上下去以后,姜溏給出了建議“一直要出現在人前應該很費力吧這段時間我們要暫時分開一下嗎,我們認識時間也不長,一見鐘情這種事情也并不可靠,你冷靜下來可能就會發現只是一時糊涂。”
表白失敗還被老婆趕下了床,并且還被要求分開的簡元白要被慪死了,但還是賭氣似的說道“好,那就分開。”
姜溏看著他負氣關門離開,沒有追也沒有挽留,躺在床上繼續扭頭看著敞開的窗戶外的風吹落葉。
突然一只小黑貓闖進了他的視線內,跳躍力極強的從窗戶外的樹枝上一躍跳上了窗臺,然后一路小跑撞進了姜溏懷里。
“鬼鬼。”
姜溏驚喜的抱著它,“這幾天生病都沒能顧得上你,你跑哪里玩了”
說著親昵地低下頭親在了它毛絨絨的額頭上,正要親第二下的時候,小黑貓仰起了小貓腦袋正正巧巧伸出了舌尖,這一下舔到了姜溏親下來的唇上。
小貓咪能懂什么呢似乎是覺得姜溏的唇舔上去軟軟的,是沒吃到過的新奇東西,努力的探起了身子,追著姜溏對著他淺粉色的唇瓣舔個不停。
“欸”
“等等,鬼鬼。”
“等等,停下,停下。”
姜溏慌亂的伸出手試圖推開不斷貼近他的毛腦袋,但人哪有小貓靈活,姜溏從這邊推開,它就從那邊靠近。
直到
姜溏不可置信的抿了抿唇,感受著那一截探進來的舌尖,他又羞又怒,一把抓住了不知為何僵硬住了的小貓的后頸脖子,將滿臉無辜的小黑貓狠狠放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