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溏身體一僵,不知道李燧是不是看出什么了,他一時間有些不知道該作何反應,短暫的愣了一下,道“什么”
“你養在寢室的貓,不是真正的貓,而是一個鬼幻化而成的。”
李燧擔憂的說道“你仔細想想,你認不認識一個長得很高,一米九幾,大約二十出頭的男人,有沒有收到他去世的消息。”
等等,姜溏頓時驚了“等等,你是說小黑貓鬼鬼,是一個一米九幾二十出頭的男人幻化的”
“對,”李燧看他的反應,看出姜溏應該是知道這么一個人“你認識嗎,他叫什么名字”
姜溏“他除了很高還有什么特點嗎,長相怎么樣”
李燧不想夸獎那只鬼的樣貌,但他又不得不承認“死前應該是放在人群中,所有人都會看他的那種人。”
“你想到他是誰了嗎”
“你不要怕,其實我,”李燧頓了頓,說得云淡風輕“我會一點捉鬼。”
他口中的一點點,是指玄門無人能出其右。
姜溏可太能想到了,他組織了一下措辭,問道“你是從什么時候看出來的”
本以為姜溏會對他捉鬼師的身份產生驚嘆或是好奇的李燧在心里失望的泄了一口氣,但面上卻平靜的說道“在你回寢室,第一次看見你那只貓的時候就看出來了。”
那么早,姜溏突然一下就將所有事情串聯了起來,為什么鬼鬼大多數時候都一聲不吭,只偶爾才會發出一聲喵叫,為什么不喜歡露出肚皮的貓貓會在他手上那么乖的任由他左右搖晃,為什么會變得格外粘人,變著法的湊近來親他的臉,舔他的手,他的腰,他的脖頸。
姜溏甚至想到了最早的時候,自己聽到的那一聲“嗷嗚”
他回想著這段時間和小黑貓的親昵,回想起當時以為是小貓過分頑皮探進自己唇縫里的舌頭,姜溏抿著唇,耳根一點點紅透了。
很奇怪,說真的特別生氣,暴怒,這些也不至于,但是羞怒還是有的,如果他想得沒錯,可能在撿回鬼鬼的第一天,簡元白就在時不時的裝貓了。
李燧“你把這張符寫上他的名字,隨身帶在身上,只要他靠近你,他就會慢慢虛弱。”
“你不要害怕,我會抓住他。”
李燧將一張黃符和一只朱砂筆遞給姜溏,還沒等姜溏接過,黃符就在他手里無火自燃,迅速化成一小塊灰燼。
他猛地抬起頭,就看見眼珠猩紅的簡元白正站在姜溏的身后朝著他笑。
“你以為,我為什么會讓你把這些事情說出來啊”
他不要他老婆身邊有這么多人的覬覦,簡元白察覺到了危機,就要明晃晃的昭示自己的存在。
有過一個世界的相處,他賭他老婆就算現在不喜歡他,也不會討厭他。
而現在,惱怒臉紅的姜溏在無言的告訴他,他賭贏了。
簡元白無聲的對李燧說出這句話,同時指了指姜溏紅得好似瑪瑙的耳朵,他當著李燧的面附上去,用唇齒含咬住了通紅的耳垂。
咔擦一聲響,李燧手中的朱砂筆被他硬生生折斷,斷裂的木頭劃破他的掌心,有血珠滴答滴答的從手心滴至地上。
他被算計了,他以為的戳穿偽裝成貓的厲鬼,結果反倒成了這只厲鬼的感情助力,可笑。
李燧死死盯著某一處,自然也引來了姜溏的懷疑。
在他轉頭看過來時,簡元白仗著姜溏看不見,心情極好且明目張膽的直接吻上了他的唇。
當鬼,也不是沒有好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