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元白慢悠悠的跟著姜溏身后,“這個時間,宿舍應該已經關門了吧”
姜溏沒回頭,背影都透著氣沖沖的意味“是去酒店。”
簡元白三兩步追上他,大手攔住了姜溏的肩膀,臉偏過去嘴角微揚,戲謔道“哦”
“想跟哥哥去開房”
他故意拖長語氣,意味深長的說道“我們糖糖原來是這樣的直男啊。”
姜溏氣得臉紅,狠狠踩了他一腳,用契約的力量強行讓人消失在了眼前,自己則頂著一張微紅的臉和紅腫的唇去酒店開房間。
他和簡元白是契約關系,這種契約的約束力量很弱,他也無法喚出簡元白,僅僅可以讓他在必要的時候強行讓簡元白消失。
這段時間下來,姜溏其實隱隱感覺到了兩個人之間的契約是有問題的。
這種強行讓簡元白消失的手段,像是馭鬼術給他的唯一保護自己的辦法。
但姜溏不知道為什么,心里總覺得簡元白親近而熟悉,絲毫不覺得簡元白會害他。
拿到房卡打開門的姜溏嘆了口氣,也不知道自己這樣順從內心的做法到底對不對,他走進房門,反手關上了門。
整個人直接呈大字躺在酒店柔軟的床上,盯著頭頂明亮的燈泡,心里思緒紛雜。
突然,一道喵嗚聲音響起,說它是貓叫吧,又太過低沉了些,說它不是貓叫吧,又喵嗚喵嗚的,透著示弱。
姜溏循著聲音看去,就看見一只黑漆漆的漂浮在窗戶外面的小黑貓。
爪子扒拉著緊縮的窗門,一張毛絨絨的貓貓臉上委屈又可憐,“喵嗚”
明明都是鬼魂狀態了,能直接穿過窗戶進來,卻故意焦急可憐的扒拉著緊閉的門窗。
姜溏這樣想著,面無表情的看著裝可憐的小黑貓,手卻還是在它一聲聲喵嗚下打開了窗子。
小黑貓一躍而進,直直的跳進了姜溏的懷里,歪著腦袋蹭了蹭姜溏的手心,“喵嗚”
姜溏泄憤似的揉了一把它的毛,“明天就送你去絕育。”
“喵嗚”
小黑貓驚恐的瞪大了眼睛,在看到姜溏被逗笑后,湊過去舔了舔白皙修長的手指,又輕聲叫了一句“喵嗚”
它的叫聲絲毫不像小貓咪一樣柔軟,而是低沉的帶著些沙啞,更像猛獸對著幼崽或愛人發出了含著縱容的低吼。
姜溏把它放在床上,自己則走進了浴室洗澡。
淋浴的噴頭被打開,水流四濺,水聲噼里啪啦的擊打著浴室的地板,趁著淋浴現在出的還是冷水的時間,姜溏就要脫衣服。
他的手已經交叉在身前,撩起了衛衣兩邊的衣角,就在轉身的瞬間,和一雙炯炯發亮的小貓眼睛對上了。
“喵嗚”
小黑貓無辜的叫了一聲,老老實實的趴在浴室旁邊放東西的臺子上,叫聲好似無辜,又好似催促。
像在催著姜溏繼續做自己手上的動作,眼睛發亮,活像看見了香噴噴的小魚。
姜溏看了一眼自己關得好好的浴室門,又看了一眼趴在臺子上的小黑貓,簡直要被它氣笑了。
這會不裝沒辦法穿門了是吧
他板著臉,走過去拎起了小黑貓的后脖頸子,打開門將它扔了出去。
小黑貓順從如流的被扔出去,穩穩的落在床上,貓貓揣手似的趴下,幽幽嘆了口氣。
它只是一只什么都不懂的小貓貓。
讓貓貓看看洗澡怎么了。
半個多小時過后,渾身散發著水汽,臉被熱氣蒸得紅撲撲的姜溏裹著浴巾走了出來。
無辜又不懂任何事情的貓貓直勾勾的看著他,看他帶著水汽的臉,看他泛著粉的圓潤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