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轉身就要回王立業和丁天師那里去看看情況,一只手突然拉住了他。
還不等姜溏轉身詢問什么事,身后的人就欺身而上,溫熱的胸膛虛虛的貼著姜溏的后背。
簡元白從他的耳側靠近,含笑低語“都是養貓,養我這只怎么樣”
距離越拉越近,到最后,簡元白的唇瓣幾乎是貼著姜溏的耳尖說的話。
那聲音低沉微啞,唇齒間傾吐出的熱汽惹紅了白皙小巧的耳垂,“喵嗚”
姜溏身體猛地一顫,那抹紅從耳根迅速蔓延到整張臉,連脖子都有些紅了,他受驚似的驀地往前進了兩步。
轉過頭,頂著一張番茄似的臉,“你你你。”
他紅了臉,半天說不出來一句完整的話,想扭頭就走,腳又好像被釘住了,有些無措,心跳又有些快。
而此時的系統在一旁看得一時間不知道該擺出什么樣的表情來,好在它也是一張金色的毛絨絨的臉,沒有人能看見它扭曲的五官。
失憶了的簡元白,應該本性和他上個世界談戀愛之前差不多才對啊。
怎么突然變得這么會了。
它費解,真的費解。
本來想直接說事情的簡元白在看到姜溏那么著急的跟著他跑出來,心血來潮的逗了逗老婆。
現在看著紅透了臉的姜溏,他又若無其事的說道“有個事情,需要你幫忙。”
姜溏臉上如火燒云一樣的紅還沒消退,聽他這么說,顧不得羞窘,開始好奇起來有什么事情是簡元白需要他幫忙的。
“什么事”
簡元白在腦海里組織著措辭,盡量以不太離譜的,姜溏能接受的方式說出來
“我需要你在那個丁天師面前說一句話。”
天真得沒有經歷過任何羞恥臺詞打磨的姜溏堪稱爽快的答應了
“這個簡單,你需要我說什么”
簡元白看著一臉單純看向自己的姜溏,努力讓自己有一點愧疚心理,以此來控制自己別笑出來,
“就說,呵,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因為外貌輕視我,無知,你可知道站在你面前的是誰是未來名字將會響徹整個玄門的人,我倒要讓你看看什么才是天師。”
這話一出口,兩個人都沒有動,也沒有說話。
如果不是姜溏的眼睛在眨,恐怕都會以為他站著、睜著眼睡著了。
整整三分鐘過去,死一樣的寂靜當中,姜溏才艱難開口“你認真的嗎”
簡元白搬出了自己想好的一套說辭,“我是吸取人情緒的鬼怪,尤其是憤怒,怨恨,被輕視嘲笑挑釁之后的情緒。”
“因為綁定了你,我只能從你身邊的人吸取情緒,像是丁天師這一類本身就是天師的人,他們的情緒對我來說尤其有用。”
簡元白將手放到姜溏的肩膀上,輕輕拍了拍,“這一套說辭,是我當鬼這么多年總結出來的,一定能他氣憤的情緒拉滿。”
好沉重,肩上的這只手實在是太沉重了,姜溏感覺自己快要肩負不起來了。
他張了張嘴,不死心的想要拒絕“非要說這種話嗎,氣他也不一定用這種方法吧”
簡元白聞言表情落寞,失望的說道“你不相信我還是不想幫我”
“我以為,我們之間的關系,這種小事你一定不會拒絕的。”
“沒想到,這種親密的超過他人的契約關系,你還是把事情分得這么清楚。”
這話好熟悉,熟悉得姜溏不得不想起。
這就是下午的時候,他想讓簡元白幫忙超度無視簡元白暗示時說的話。
什么叫自作自受,什么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姜溏看著他,突然小聲的說了一句“我現在親你一下還來得及嗎”
你的出場費我付了,真的愿意付,能不能把這句話收回去。
簡元白轉過頭,無聲笑了笑,又若無其事的偏轉回來,“你說什么”
姜溏果然不好意思再說第二次,表情苦大仇深的搖了搖頭,頗為沉重的說道“走吧,去找他們。”
兩個人走回去的時候,丁天師正在從王立業身上取頭發,以及他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