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叫我一聲,讓我覺得不虧。”
這個便宜侄兒,實在是有點太粘人了,得不到親親就一副要哭出來的表情。
路千云猶豫著,輕聲叫道“小叔。”
簡元白胡亂揉了揉他的頭發,應道“乖,不許哭了。”
他攬著路千云的肩膀,就要帶他去給路千云準備的房間去。
路千云一邊跟著他走,一邊道“小叔,破戒是什么意思”
是什么他沒懂的新劇本嗎
簡元白“你叫我一聲小叔,我也有義務教導你。”
“在婚姻伴侶關系里,應該忠誠,”簡元白說著說著一頓,想到了路千云被挖腺體的原因,他心里莫名有些不舒服,有心想說兩句,可看著小孩后頸上的大片醫用傷口貼,最終沒有提及這件事。
而是道“沒什么,只是我不喜歡跟其他人有太親密的接觸,我想把這些都留給我未來老婆。”
路千云頓住了,隱隱感覺有哪里不對勁,他停下腳步,突然道“簡元白。”
“我是誰”
簡元白語氣有些不高興,揉了一把他的頭發,“我說了,你應該叫我小叔。”
路千云想到了一個可能性,聲音有些抖“姜溏呢,姜溏你還記得嗎”
他緊盯著簡元白的眼睛,想要捕捉里面的每一次眼神變化,可他只看到了疑惑,真實的不摻一絲虛假的疑惑。
“姜溏是誰”
簡元白有些擔憂的看著自從他問出姜溏是誰后就格外沉默的路千云,想了想道“這段時間你就安心住在這里,缺什么就和我說。”
他想和簡元白一起睡,但失去記憶的簡元白只會給他安排客房,路千云失魂落魄的點頭,嗯也沒嗯一聲。
在簡元白離開房間后,他倒在床上,無神的看著天花板。
他和簡元白不一樣,簡元白是剛來到這個小世界,他卻是實打實的在這里生活了十八年。
帶著兩個世界的記憶,在這個小世界生活了十八年,被挖掉腺體的時候,鮮血和疼痛一起襲來的時候,路千云其實在無聲的笑。
因為他知道,劇情要開始了,他就要見到簡元白了。
他很想他,無時無刻不在想他。
寬闊柔軟的大床上,少年慢慢蜷縮起了身體,他摟著被子,閉上了眼。在一片柔軟舒適中,閉著眼流淚的精致少年卻讓人感到無邊的寂寞冷硬。
半個小時后,簡元白的房門被人敲響。
抱著柔軟枕頭的少年可憐兮兮的望著他,說出懇求的話“我今晚可以跟你一起睡嗎”
簡元白站在門口,沒退一步,擰眉看著這個格外粘人的小孩,“路千云,你十八了,不是八歲。”
路千云低垂下眼簾,伸手覆蓋著自己的后頸,“我很害怕,一閉眼就是腺體被挖掉的場景。”
簡元白嘆了口氣,在路千云以為有希望時,就聽見簡元白揚聲叫道“塔塔。”
圓頭圓腦的機器人迅速趕來,“簡,塔塔在。”
簡元白“今晚陪著他睡覺,自己去給自己批一個柔軟的殼子,身體縮小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