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很疼。”
簡元白頓時有些緊張起來,他揭開了繃帶,被高級治療液噴過的傷口在愈合結痂,白皙修長的脖頸上,一個硬幣大小的深深傷疤和它周圍的刀痕顯得格外刺眼。
刀劃過的傷痕會在結痂脫落后看不出痕跡,但是腺體處被挖開的硬幣大小的深深傷疤,恐怕會在路千云的后頸留下長久的烙印。
傷口愈合的情況很好,簡元白也看不出什么,“去醫院檢查一下吧。”
路千云搖了搖頭,“是剛剛的信息素影響到了。”
他眼神落寞臉上卻帶著強撐出來的釋然笑意,“畢竟我沒有腺體了,肯定會有一點影響的。”
簡元白沉默了片刻,伸手將人帶進了懷里,“不想笑的時候,可以不用逞強。”
路千云的身體在他懷里一僵,然后慢慢放松下來,簡元白抱著他,恍然覺得在自己懷里路千云像是小小一只。
他因為疼痛而細微的顫抖著,像極了一只受驚了的幼鹿。
簡元白想到了在教室后門看到的路千云,臉上染血,眼神狠戾,冰冷的短刃被他穩穩的握在手里,一點點的,極具壓迫性地刺破被他死死摁在地上的aha的脖子,無形的擊潰對方的心理防線。
而同一個人,此時卻身體輕顫著,依賴的靠在他懷里,
這種感覺難以言喻,在旁人面前,狂妄冷戾的路龍龍,只會在自己面前露出柔軟脆弱的一面,是惹人憐惜的小鹿。
是路千云,是路龍龍,也是他獨一份的小路。
“簡元白。”
懷里的人輕聲叫他,路千云抬起頭,露出因為疼痛而有些發白但毫無瑕疵的漂亮臉龐,他猶豫著,囁嚅的說道“可不可以親一親它。”
他反手摸索到簡元白的手指,引領著,讓簡元白的指尖落在他殘缺的傷處,“聽說親親能緩解疼痛。”
簡元白不假思索的拒絕了,“不行。”
“這里不行。”
雖然路千云已經沒有腺體了,但是這里畢竟特殊。
他語重心長的開口“親親能治痛都是,”
“小叔,”路千云打斷了他的話,直直的看向簡元白,漂亮的眸子里是迅速蔓延的水汽,他聲音又軟又低,可憐又委屈的“好疼啊。”
騙小孩的
四個字徹底沒有說出去的機會,簡元白繃著一張臉,不讓自己有一點心軟的痕跡,“你知不知道讓別人親在腺體是什么意思”
幼鹿在他懷里懵懂的眨了眨眼睛,“什么意思啊”
然后又低垂著眼簾,抿著唇,修長白皙的手指攥住了簡元白的衣袖,“而且也不是別人。”
路千云抬眸,眼中的淚欲落未落的含在眼眶里打轉,看向簡元白的眼神帶著期待和委屈,“是小叔啊。”
簡元白空著的那只手驟然握緊,心里的天平搖搖欲墜。
親腺體太過敏感私密,他不能這樣。
但是他是路千云的小叔,親一親哄一哄小孩也沒關系。
小孩,哪有十八歲的小孩。
路千云什么都不懂,不就是小孩說來說去都是路家的教育有問題。
有大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