璀璨奢靡的燈具將豪華的宴會廳照亮,穿著精致得體的女士和男士端著酒杯站在宴會廳中,本該熱鬧非凡的場景,卻一片寂靜。
他們或是驚訝,或是錯愕,視線緊盯著站在宴會廳一角的兩個人。
本在角落的人,卻成了視線關注的中心。
不遠處的李文書默默的將滑落的眼鏡往上推了推,就連站在路千云旁邊的路家家主,頭發已經花白的精明老者,也難得露出了驚愕的神情,他距離最近,受到的沖擊也最大。
但所有人,恐怕都沒有路千云的心情復雜。
百般滋味,難以言說,一張臉哪怕極力保持鎮定,也藏不住臉上浮現的紅透了的紅暈,在學院大比中面對炮火沉著冷靜的人,現在是肉眼可見的局促慌亂。
路千云想說什么補救一下,可看著簡元白專注的盯著自己,唇瓣動了動,什么話都沒說。
他看得出來簡元白的狀態不對勁,用這輩子最快的速度把人拉著逃離了現場。
是的,是逃離而不是離開。
好在簡元白雖然智商和邏輯都跌倒負數了,人還是會跟著路千云離開,路千云拉著他跑,他就跟著一起跑。
一邊跑還一邊問道“老婆,我們是要。”
他的話沒有說完,就一把被路千云捂住了嘴,兩個人姿勢別扭,路千云也跑得很艱難,磕磕絆絆。
簡元白看出了他老婆的不方便,突然蹲下,反手要將路千云背起來,路千云不想在這時候跟他多糾纏,干脆直接趴了上去,被簡元白背著,一路沖出了皇室別院。
周圍的視線紛紛向他們投來,路千云一邊捂住簡元白的嘴,一邊后知后覺的感覺到這個姿勢也很奇怪。
他沒有下來,鴕鳥似的將臉埋在了簡元白的肩膀,小聲說道“回家去。”
路千云停頓了一下,問道“知道家在哪嗎”
看到簡元白點頭,路千云才徹底將整張臉埋進簡元白的肩頸。
路千云一邊趴在簡元白堅實的背上,一邊回想著這段時間以來的種種,發自內心的思考起了一個問題。
這個世界上,還有沒有其他未被發現的,無人居住且宜居的星球。
他真的很需要。
一路以最快的速度回了家,路千云剛從簡元白背上下來,還沒來得及關門,就被猛地壓在了木柜上。
簡元白再也克制不住,欺身吻了上去,他胡亂的著路千云的唇瓣,不得而入的焦躁讓他動作越發急切,“這里只有我們了老婆。”
“讓我親一親好不好,老婆。”
路千云狼狽的被壓制得不能動彈,“你先起來,好疼。”
他的背硌在木制鞋柜的框上面,疼得他倒吸了一口涼氣。
簡元白伸手橫進路千云的后腰,將人和木柜隔開,卻把人更緊的往懷里摟,處在易感期的人本身就沒有多少理智可言,他現在只知道,自己和老婆處在一個封閉的,只有他們的環境下。
這里充滿了自己的信息素,是他熟悉的居住的地方,他甜美的老婆就在這里,在充滿他氣味的領地。
簡元白根本忍耐不住,他俯首在路千云的頸間深嗅了幾下,因為易感期而滾燙的唇瓣貼在路千云白皙的脖頸,似吻非吻,他難耐的,渴求的,用近乎只有自己能聽見的聲音叫道“老婆。”
路千云狼狽的仰起頭,腿軟得站不住,艱難的說道“你是不是易感期了。”
“你先把我放開,我去給你找藥。”
aha的易感期也可以靠藥物緩解,見效快,副作用小,只是不能長期使用。
察覺到他有離開意圖的簡元白硬是將人牢牢的鎖在懷里,似乎還因為察覺到他的掙扎而語氣委屈的說道“老婆你是不是不喜歡我。”
簡元白眼神受傷,動作卻不停,一下一下啄吻著路千云的頸側,目標明確的逼近后頸,“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