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于簡元白信息素的濃郁的竹子味道在他舌尖如爆炸般蔓延開來,路千云被熏得大腦暈乎乎的。
他以前覺得簡元白的信息素是冷竹香,知道此時,路千云才知道冷竹香也可以滾燙,滾燙火,灼燒著脆弱的口腔薄膜。
一般第一次易感期,發生的突然,但在臨時標記以后,結束得也快,看著睡著的簡元白,路千云深深的嘆了口氣。
這舉動讓他飽受摧殘的唇瓣泛著密密麻麻不尖銳但惱人的疼,路千云將人拖在沙發上,自己起身去了浴室。
他偏轉著頭,看著自己后頸的位置,花苞上出現了一個鮮明的牙印,而且花苞似乎隱隱打開了一些,路千云眼里慢慢流露出一抹不可置信。
易感期如果得不到撫慰,靠時間熬過去是需要好幾天的,簡元白在之后昏過去,只能說明一件事。
他完成了臨時標記。
路千云以為只是被咬了一口,結果簡元白真的標記了他,這讓他錯愕,也讓他對自己因花種而出現的腺體,感覺到了那么一次不對勁。
他忍不住又嘆了口氣,埋頭咕嚕咕嚕的漱著口,又捧了一捧水,洗了洗猶帶淚痕的臉。
路千云抬起頭,鏡子里的少年眼眶微紅,發梢一滴滴往下滴著水,漂亮而脆弱,但最惹眼的,是他紅腫得仿佛一碰就能破掉的唇瓣。
只是輕輕抿了抿唇,就能感覺到刺痛,路千云眼里閃過幾分羞赧,卻還是在離開浴室后來到沙發邊將人守著。
一道電話打破了平靜,路千云和電話對面的人說了幾句話,雖然不耐煩,但還是得起身出門。
因為提前離開了能讓他腺體恢復的異星,他的劇情也提前開始了。
走之前路千云看了一眼睡得正沉的簡元白,心想這一次總不能再被他看見了吧
離開大門的路千云想了想,又掉頭回去拿了個口罩再出的門。
路家,路千云一來就被管家請到了路家家主的書房里。
他跟著管家走過這條無比熟悉的路,心里只覺得厭煩,哪怕還沒有進去,路千云也想得到路老爺子要說什么。
書房里,頭發花白但眼神依舊精明的路老爺子看見路千云走進來,伸手指了指自己眼前的座位,“坐吧。”
看著帶著口罩的路千云,路老爺子道“也不用這么不想見到我吧,口罩都帶上了”
路千云“叫我來有什么事就直說吧。”
他戴口罩的愿意當然不是不想見路老爺子,用這種幼稚的方式表示抗拒,而是他的情況,一眼就能看得出來剛剛他經歷了何種情事。
路千云說得冷漠而直白,路老爺子卻道“這么多年,路家也算沒有虧待你,你腺體恢復這么大的事情,不第一時間跟爺爺說,你真是長大了。”
“我以為我的爺爺現在應該在土里埋著,”路千云淡淡的說道“至于你,不過是見我沒有利用價值就把我一腳踢開的唯利是圖的小人。”
站在一旁煮茶的傭人臉色一變再變,恨不得把頭埋進茶水里。
好在路老爺子很快讓他下去了,待他走后,路老爺子拎起茶壺,給路千云倒了一杯茶,說道“你當時失去了腺體,情緒激動想要挖掉千山的腺體,你知道的,我們不可能讓你傷害到千山。”
路千云冷笑一聲“我就可以隨便被路千山牽連是嗎”
“是因為你失去腺體以后,路家年輕一代只有路千山能勉強撐起大梁,”路老爺子是反問,但也聽得出來是在示弱,“你難道要我眼睜睜看著路家沒落嗎”
見路千云不說話,路老爺子又道“我只是讓你暫時離開家去冷靜一下,如果沒有路家的關系,簡元白會對你那么上心”
“你別忘了,是誰送你去簡元白身邊的。”
緊接著,路老爺子又拋出重磅炸彈,“你和簡元白是在一起了吧,你身上帶著很濃的不屬于自己的信息素的味道。”
看見路千云緊張,路老爺子笑起來“你放心,路家不會干涉你。”
“不管怎么樣,你永遠姓路,路家也永遠是你的家。”
路千云揉了揉眉心,“你到底想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