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風吹動窗簾,月色朦朧似水,層層疊疊的床單用褶皺鋪成一片沒有水的海浪,床板顫動,發出咿呀的尖銳響聲。
白凈的手腕無力的垂落,修剪得圓潤整齊的指尖透著淺粉,細長漂亮的手指突然攥緊,用力到指關節都在泛白。
海浪的褶皺更多了,像是抓得到的海水被揉亂,勁瘦有力的小臂杵在一旁,汗珠順著流暢好看的線條滾落,為這片缺水的海洋帶來些許熱浪。
斷斷續續低而難察的喘息,像缺水的魚在干枯的河床渴求著水。
可隱隱約約的水聲,時有時無的彰顯著存在感,分明有水,魚卻缺水,就像是這水是從魚兒體內逼出,為這場海浪助力。
價值不菲的訂制西裝外套被隨意的丟在地上,穿在里面的襯衣卻還在人身上,外套在為不公平的待遇哭泣,襯衣卻又有苦說不出。
它還在,卻不知被人用了多大力的胡亂扯過。
薄襯衣被打濕,前端的扣子不翼而飛,只剩下了線頭,唯有被解開的最頂端的紐扣幸運的保留了下來。
溫柔如水的月光透進窗,落在男人身上,如同夜間捕獵的狼,它威風凌凌,眼神銳利,黑色的眸子醞釀著一場危險的風暴,迅捷,而又耐心十足,慢慢享受著獵物的掙扎。
路千云還記得被當成孕夫對待了整整兩個月的事情,故意使壞,湊近簡元白耳邊,似懼似羞的叫道“小叔”
他以為這一嗓子可以把簡元白嚇到,沒想到男人微怔過后,越發不饒人起來。
眼淚大滴大滴的從泛著紅潮的臉上落下,路千云哽咽著說自己錯了。
誰知簡元白卻低下頭,在他唇上輕輕吻過,聲音沙啞低沉“乖龍龍,小叔疼你。”
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腳是什么體驗,路千云感受得清清楚楚。
甚至在簡元白說可以十次以后,他直接昏了過去。
十次
呵,十次
老婆連一次性的都不是,是半拋的。
用到一半,就能報廢拋棄了。
簡元白創辦的學院辦得如火如荼,追捧第一帝國學院的人很多,但同樣討厭第一帝國學院的人也很多,尤其是被第一帝國學院拒絕的學生。
原本來這個學院就是為了間接性的感受一下羞辱第一帝國學院是什么感覺,沒想到卻一年年在這里讀書,直到畢業。
只是每年的學院大比他們學校都格外賣力,頂著這樣的名字,輸了實在丟人。
心里本就憋著一股要證明自己的勁的學生,在簡元白高薪聘請的老師和他時不時的加練下,竟然硬生生的贏過了一年又一年。
但是學院的名字最終還是改掉了,因為第一帝國學院慢慢走向了沒落,“五十年的學校往下躺躺。”這個名字年年釘在教育部報名官網上,對第一帝國學院的影響是巨大的。
丟人,讓很多學生都不再愿意報名第一帝國學院。
但后取的名字,依舊很炸裂,名字叫做“龍傲天培育學院。”
這是在學院內部向學生征集名字后由某位學生提出,然后高票通過的校名。
因為他們的不記名校長,簡元白在贏得學院大比后說的那句話,狂得沒邊的我就是龍傲天。
學生有樣學樣,完美跟隨了他們校長的狂妄。
路千云也在軍部一步步提升,在剿滅了新生的蟲母后,徹底成為了帝國元帥。
奪權當中落敗的大皇子曾試圖以簡元白的秘密威脅他,要簡元白用全力救他。
他早就注意到簡元白身上的特殊,針對、偽裝成星盜試圖綁架簡元白,只不過是想抓到他做研究,b級的大皇子不甘自己的平庸,在一次次實驗中,將視線盯上了簡元白。
可被關在帝國監獄里的大皇子不知道。
簡元白早就在那場和蟲母的戰斗中徹底無余的展露了自己的實力,作為這場戰役的關鍵人物,他當然沒有被抓去解剖,反而迎來了無盡的贊譽。
只不過他并不是以軍部的身份去的前線,也沒有興趣留在軍部,否則帝國可能會有史以來第一次迎來兩位帝國元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