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窗邊的簡元白很想抽煙,但他不會抽,只能下樓從裝著物資的包里翻出一根棒棒糖叼在嘴里。
兩三下嚼碎了,還是撫不平內心的焦躁。
起床出來的陽金杭看著面色陰沉把棒棒糖嚼碎,以一種兇殘的方法把甜味的棒棒糖吃出了什么抑制劑一般效果的男人,小心開口詢問“白先生,你怎么了”
簡元白看他,沉思片刻問道“如果你冒用了一個人的身份欺騙了另一個人,現在不想了,該怎么辦”
陽金杭“就是你不想在騙沈念說你是他小爸了是嗎”
簡元白眼神變了,“你怎么知道”
陽金杭緊張道“很,很明顯啊,而且這件事是之前王力說漏嘴了的。”
他頓了頓又道“而且,沈念好像應該早就知道白先生不是原本那個白先生了。”
簡元白愣了,“為什么這么說”
“之前王力就說過,視力恢復了的沈念不可能沒有認出白先生和之前那個白先生的差別,”陽金杭說道“所以他才會疑惑沈念怎么會絕口不提這件事。”
陽金杭性格熱情,帶著些天真,很難讓人心生防備,加上那時候王力想和他套信息,不知不覺就說漏嘴了。
簡元白手指攥緊,又突然笑了,故意的
陽金杭一邊準備著早飯,一邊忍不住八卦的問道“白先生,你是不想再做沈念的小爸了嗎”
他壓低了聲音,頗為好奇的說道“你們是不是,是不是,”
陽金杭說著自己臉紅了,緊張道“你喜歡他呀”
這是曲文軒也走了過來,敲了下陽金杭的腦袋,“瞎說什么呢。”
“白先生和沈念都是男人。”他故意強調了男人,眼神卻在留意陽金杭的反應。
簡元白臉上哪還有剛剛的焦躁,正色道“暫時還只是亞父。”
他還記得,沈念說過他還沒有成年,這段時間門剛好能讓自己想清楚。
“我真的只是想當他的長輩,但是小朋友好像不是這么想的。”
“不像你們。”簡元白朝著曲文軒一笑,“我很苦惱,你應該懂不了。”
說完他就出去了,留下滿臉懵的陽金杭艱難的對曲文軒說道“我總感覺他在炫耀啊。”
“對著我們兩個直男,他有什么好炫耀的”
曲文軒黑了臉,他不就是借此試探一下陽金杭,才故意說兩個男人,不是感覺像炫耀,剛剛簡元白分明就是明擺著朝他炫耀。
他真的只想當長輩,偏偏沈念不要這種關系,曲文軒一直喜歡陽金杭,偏偏陽金杭一根筋就拿他當朋友。
那句我很苦惱,炫耀的意味已經砸在曲文軒頭上了。
只有陽金杭什么都沒聽懂,滿臉復雜的嘀咕著朝他們兩個直男炫耀什么。
曲文軒看他一眼,深深的嘆了口氣。
而簡元白上了樓,洗完澡的沈念無聊的用銀藍色的魚尾拍打著水花等他,看到人進來,眼睛頓時亮晶晶的。
簡元白將他的神情看得清楚,為了驗證自己的猜想,他道“怎么大早上就想洗澡”
沈念啊了一聲,結結巴巴道“變變成魚了嘛,喜歡水。”
他的緊張過于明顯,但也能有另一種解釋,那就是害怕簡元白發現他做了靡麗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