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石山城,牧家。
拜入問仙宗門下一年的牧家小少爺的未婚妻回來了,但整個牧家的氣氛卻很凝重,來到牧家的,除了那名未婚妻以及她的父母之外,還有著問仙宗的兩名長老。
早在半個月前從牧家小少爺未婚妻遞回消息說要回來時就一直積極準備著的牧家上下都沒想到會是這種情形。
家里上上下下的打掃了一番,未婚妻住的院子更是打掃得一塵不染,還換上了最新鮮嬌嫩的花,可此時牧家的大廳內,氣氛好似不再流動了。
牧家族長坐在首位上,面色陰沉得厲害,他身旁的幾位長老低垂著眼,遮住眼神中的嘲弄。
坐在大廳里的牧家小輩被他的威壓壓得喘不過氣來,頭低得低低的,一個個安靜如同鵪鶉。
就連牧家的下人也不敢從大廳附近走過,紛紛躲得遠遠的。
一切都是因為,牧家小少爺牧景酌的未婚妻慎芷嵐不是來拜訪的,而是來退婚的。
因為傳回來的消息里說了問仙宗長老也要到來,所以牧家上上下下才會聚集在大廳,若只是慎芷嵐,長老和年輕小輩不會聚得這么齊。
可現在,一趟被牧家以最高的歡迎規格舉行的接待,變成了讓牧家族長在所有人面前丟臉的公開處刑。
無論其他人心里怎么想,面上都努力的將頭低下去。
牧川深深的看了慎芷嵐的父親慎思言一眼,“當初可是你主動要和我兒牧景酌定親的,如今帶著人前來,怎么,是我們今日不退婚,你就要動手是嗎”
慎思言面露難色道“牧族長,你也知道你兒子的情況,這樣拖著,對大家都不好。”
一旁的元嬰老者說道“我們也不是不講理的人,只要牧景酌和芷嵐比一場,今天這件事,就當我們沒有提過。”
牧川猛地一拍桌子,木制的長桌頃刻間變成一攤廢料,“好一個不是不講理,我兒牧景酌三年前境界大退,這件事誰不知道”
“你們要如何讓他跟慎芷嵐比”
坐在一旁的慎芷嵐開口道“牧景酌如今練氣初級,我便把實力壓在練氣初級,如此也算公平。”
慎思言道“牧族長,還是讓你的兒子出來吧,這樣躲著也不是一回事。”
牧川不是讓牧景酌躲起來逃避退婚,而是他也不知道牧景酌跑到哪里去了。
此時的泰石山城城東的一處深山當中,牧家上上下下急死了都沒有找到的人就在這里。
牧景酌躲在一處焦黑的樹叢后面,小心翼翼的抬眼看向前面。
轟隆的聲音作響,地面一陣搖晃,無數飛鳥驚起,又煽動著翅膀落在樹枝上。
一只渾身是傷,流著血的大鳥像是被雷劈了一樣,倒在地上一抽一抽的,它每抽動一次,地面就震顫一次。
牧景酌本來是出來散心的,誰知大白天的憑空一道驚雷落下,隨著雷砸在地面的,還有這只詭異的大鳥。
大鳥的翅膀垂落著,僅是一雙翅膀就長約丈許,它眼睛半睜著,里面流露著人性化的痛苦。
牧景酌不敢靠近,只能小心翼翼的躲在一旁看著這一幕,他猜這只鳥應該是某種妖獸,就是不知道等階如何。
哪怕它收了重傷,周身的威壓都讓牧景酌喘不過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