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景酌突然打了一個噴嚏,他揉了揉秀氣的鼻尖,還是有些犯困。
兩個人到比試地點的時候這里已經在排隊了,想要參加的,便去排隊處抽簽,抽出相同的號碼的兩個人便會交手。
簽子抽完以后,就不再發放,想要參加的人自然也就不能再參與。
比試舉辦得突然,古月城又很大,其中不少練氣期的修士都沒有趕到,所以放眼看去,參與比試的應該也就二三十人。
兩兩一輪,也許不出半天就能分出結果來。
古月城城主沒有到場,主持比試的是一位金丹期的老者,牧景酌抽好了簽便在一旁的椅子上坐著等著。
不需要進行境界檢測,有金丹老者在,參與比試的人是何修為他一眼便能看出,自然也就不怕筑基冒充練氣來參加。
臺上的比試進行得熱火朝天,牧景酌看得認真,簡元白卻突然半摟著人靠了過來,“小勺兒乖,讓我靠著睡會。”
牧景酌頓時被他吸引走了注意力,憤懣道“都說了不許叫我小勺兒。”
“是是是,”簡元白隨口應和道“只能你師尊叫的。”
牧景酌一聽就知道他沒有走心,想伸手掐他,又覺得幼稚,做出來肯定又要被男人笑是小孩子,“你不看臺上的比試嗎”
簡元白哼笑一聲“我好歹是元嬰啊小勺兒,這種練氣期的比試在我眼里就像三歲小兒你掐我,我掐你一樣。”
練氣期牧景酌盯著他看了一眼,然后將身體猛地往旁邊一側,讓半靠在自己身上的元嬰突然落了空。
隨后專心的看起了比試不再理他,卻又在男人再一次攬住他肩膀靠過來時沒有出聲拒絕。
緊繃的小臉透著一種別扭的可愛。
牧景酌抽到的簽數靠后,上場之后對上的是一個練氣初期,很輕松便贏下了這一場。
牧景酌贏下這一場比試時,下意識去尋找簡元白,卻在一抬頭就直直的撞進了男人眼中,像是他一直在盯著自己。
恍然間門,牧景酌突然覺得就像是嘴上說著這種比試幼稚到不愿看的男人,神情認真的看完了自己的比試。
這種感覺來得快去得也快,更別提男人還懶洋洋的開口道“不錯,在這群三歲小兒中你是掐人最痛的那個。”
牧景酌朝他一笑,然后面無表情的掐了男人一把,卻發現肌肉梆硬,根本掐不動,反而是他的手隱隱作痛。
簡元白捏了捏眉心,還是沒忍住輕笑出聲,牽過小勺兒的手替他揉了揉。
牧景酌臉皮薄,不習慣這種親昵,頓時紅了臉,扯回了自己的手,坐在座位上,“不和你計較。”
兩個人輕松的狀態惹來周圍人的頻頻注視,牧景酌沒注意到,簡元白不在意,這種自若的情景更讓人忍不住打量。
第一場比試之后,便是方才勝出的人之間的第二場,牧景酌同樣贏得輕松,正如簡元白所言,練氣期的比試連五行戰技都用不上,比得就是誰的反應靈敏,境界更高,功法更好。
牧景酌似乎是運氣不錯,一連三次遇到的都是練氣初級和中級,甚至用不到他學的鬼幽步就輕松贏了。
時間門一點點過去,角逐第一名的也只剩下了牧景酌和另外一名少年。
少年贏下比賽時在周圍人的喝彩聲中,牧景酌知道了他的身份,古月城少城主,古長翊。
誰知對方竟然直接叫出了他的名字,古長翊道“我認得你,你是泰石山城牧家的牧景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