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駒是被牧景酌打下了烙印的,自然也不擔心它亂跑。
哪怕他們走的是地圖上面標注的比較安全的路線,一路上還是遇到了好幾次妖獸。
等階低的,簡元白都沒有出手,而是交給了牧景酌處理,等階高的,則是他上。
牧景酌靠在樹干上狼狽的大口大口喘著氣,汗水從他的額角落下,他是休息,也是看著前方的男人戰斗。
一群皮毛黑色,背上卻長著如同裂開的藍色痕跡的五爪冰裂魔紋獸,堵在了兩個人的面前。
妖獸的等階劃分很粗糙,低中高三個等階,其中又分上下兩等。
眼前的一群五爪冰裂魔紋獸便是低階上等妖獸,它們單獨出現,筑基期的修士都可以對付,但是五爪冰裂魔紋獸往往是一群一群的出現,對上了,就連金丹也討不了好。
但在眼前的男人面前,它們就像被輕易碾死的螞蟻。
牧景酌拼盡全力才能殺死兩只的妖獸,簡元白僅僅是揮出一道靈氣利刃,一群五爪冰裂魔紋獸便在瞬息間死亡。
有時候,牧景酌感覺這個男人經常在可靠和不可靠之間搖擺不定。
站在一群妖獸尸體間,簡元白轉身看向牧景酌,“走吧。”
牧景酌勾了勾唇,沒有被這一幕嚇到,反而越發堅定了要變強的心,他往前走,本該跟在他身邊的踏云馬駒卻一直在原地焦躁的踏步。
“踏云馬駒不敢過去。”牧景酌皺了皺眉,“那個傭兵說的對,踏云馬駒膽子太小了,血腥味一濃就不敢走,這才剛剛進入云頂山脈邊界,若是深入,情況會越來越多。”
不過他也算明白了為什么云頂山脈在所有人口中都是危險的象征,剛剛到云頂山脈邊界就能遇到十多只五爪冰裂魔紋獸,深入后,妖獸只會越來越難以對付。
簡元白剛剛殺了一群妖獸,身上帶著危險的氣息,靠近踏云馬駒就讓它不安焦躁。
“走吧。”簡元白拽著韁繩,硬生生把踏云馬駒拖著往前,馬蹄在地上劃出深深的印子,驚得馬駒一個勁的鳴叫。
這一幕看得牧景酌沉默,跟在簡元白身邊踏過了這里。
越深入,遇到的妖獸牧景酌越插不上手,他體力耗竭得厲害,后面便坐在了踏云馬駒上被帶著走。
在簡元白隨手殺了一只中階下等妖獸后,踏云馬駒長鳴一聲,竟然帶著牧景酌就奔跑了起來。
它的腳下踩出似云般的霧,一步步騰空,越跑越高。
牧景酌想要用過烙印控制它停下,可踏云馬駒竟然像發狂一樣不受他控制,看著越來越遠的地面,牧景酌大喊了一聲“前輩”
簡元白連忙去追,他偽裝的身份是元嬰,在還能看到踏云馬駒的身影時沒有貿然縮地成寸,而是用元嬰該有的速度跟在身后。
雖然踏云馬駒是以速度著稱的妖獸,但是到底等階太低,簡元白很快就追上了它,他一步騰空而起,猛然落在踏云馬駒之上。
誰知踏云馬駒的動作未停,前方水聲洶涌,它直接沖出了這片樹林,騰空闖進了直直的朝著瀑布撞去。
在沖進去之前,簡元白猛地攔腰抱起牧景酌跳下了馬背,可預想中的情況并沒有出現,那匹踏云馬駒竟然直接消失在了瀑布后面。
站在水流巨大的瀑布下,牧景酌被濺了一臉水,他抬頭望了眼高高的瀑布,又轉過頭看了一眼簡元白,“瀑布后面是不是有什么東西”
簡元白“進去看看就知道了。”
他踏空而起,飛升就照著方才踏云馬駒消失的地方闖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