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牧景酌騎著踏云先走的時候,簡元白從未想到會有這一幕的發生。
不知用什么辦法吸引來上百只群猿獸的小勺子從塵土喧囂中沖出,為了吸引群猿獸,他不得不低飛,白嫩的臉被兩邊的樹枝劃破,血痕在他臉上出現,血珠飛濺,可俯身在馬背上的小勺兒卻眼神亮得驚人,那雙漂亮的眸子中只有他一個人。
握住牧景酌的手翻身上馬,在兩名元嬰三名金丹的圍觀下不慌不忙的人此時心跳卻猛然快了兩拍。
牧景酌卻專心控制著踏云馬駒,勢必要攆著獨眼傭兵團的人跑。
金剛長群猿獸是中階低等妖獸,約莫相當于修士的金丹,若是一只兩只,對于元嬰期的修士很好對付,可身后上百只長約三米的群猿獸一起撲來,哪怕獨眼傭兵團擁有兩個元嬰,也不得不四散逃命。
動作慢的來不及騎上飛鷹就被蜂擁而至的群猿獸碾成肉泥。
“跑往另一個方向跑”
獨眼傭兵團的團長大吼道“他的身上有金瘡粉離他遠點”
金瘡粉,一款很常見的傷藥,敷在傷處會快速凝固成為一塊金色的結塊,里面加了一種對發情的群猿獸有巨大吸引力的草藥。
可牧景酌怎么可能給他們離得遠的機會,深谷的樹木長得高大茂盛,他們在其中穿行并不順利,牧景酌臉上劃出了好幾道口子,目標明確的追著那名修為最低的少團主。
在第三次飛過少團主上空的時候,牧景酌飛快脫下了自己身上的衣服,將其扔在了少團主的身上。
然后用靈氣猛地抽了身下的踏云馬駒一鞭子,揚長而去。
牧景酌一只手摁在簡元白的手臂上,一邊道“你拉著我一點。”
簡元白聞言攔腰扣住他,下一秒就錯愕的看見懷里的人開始蹬掉鞋子脫褲子。
“我把所有的金瘡粉都灑在身上了,不知道褲子上沾得有沒有。”牧景酌脫掉以后才長舒一口氣解釋道。
現在他外袍脫了,鞋子蹬掉了,褲子扔下了,好在里衣較長,能堪堪遮住兩條腿。
簡元白語氣復雜道“不是讓你跑嗎,怎么又回來了。”
“不是說過嗎”牧景酌轉過頭朝他眨眨眼,“我說你哪一天遇到追殺的時候,我肯定會保護你的。”
他語氣悠悠“不知道是誰,還說些什么等你到金丹再說這種話吧的話。”
簡元白雙手舉起,做出求饒狀“錯了,不應該小瞧我們的小勺兒。”
他眼神含笑,絲毫不提自己能夠脫險的事情。
牧景酌則哼笑一聲,將手里的東西扔給他,“給,你的金云麒麟果。”
簡元白抬手接住他扔出來的果子,詫異道“你不留著”
牧景酌“我現在不過練氣高級,要用上這種東西不知道何時了,你元嬰期正合適用他。”
“它不是剛好對化神以下有用嗎”
牧景酌想了想道“若是能借此到化神,你也不算白送我一趟”
簡元白彈了彈他的額頭,“你忘了,你父親給這一趟的報酬便是碎嬰丹,這個你就自己留著吧。”
牧景酌不認同“碎嬰丹只是增加一成突破至化神的成功性,但金云麒麟果卻可以提升化神以下的半個境界,這兩者的價值你不會不知道。”
“沒有你,我絕對不可能拿到它,說明它本身就不該是我的。”
簡元白看他說得認真,也不再反駁了,將其裝進了戒子空間當中,等到牧景酌到元嬰了再給他也不遲。
他已經是大乘期巔峰,半步飛升,這個東西根本就用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