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心里明白為什么,只是不敢去細想。
阿斯里迦帝國何其之大,傭兵協會那邊也聯系不上人,他想在見到那個男人,恐怕難于登天。
簡元白思考因何有過節的理由沉默了片刻,就看到小勺子在他面前發起了呆。
看著眼前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小勺子,簡元白突然有了一種不太好的預感,他試探性的問道“你和他分別也有一年,怎么還將此人記在心上”
牧景酌被聲音從自己的思緒中驚醒,反應過來以后是肉眼可見的慌亂,“沒,沒有啊。”
“只不過當時他幫我良多,所以,所以才,才想,想若是有機會能交個朋友也好”
簡元白微微瞇了瞇眼“和元嬰強者交朋友”
牧景酌耳根有些微紅,“他,他,他不是那種拘泥于修為的人。”
“我和他相處過一段時日,知道他的品行,所以才很好奇,師尊為何會與他有仇隙。”
簡元白目光幽幽的盯著他泛紅的耳垂,伸出手捏了捏,“好燙。”
牧景酌像是受驚的小動物一般猛地退開了,和簡元白拉出了距離,雖然平日里師尊有時候也會揉揉他的頭發,偶爾偶爾捏一下他的臉。
但是像是揉捏耳垂這種事情還是第一次,牧景酌隱約感覺這種親近有些逾越了。
他胡亂自己揉了揉自己的耳垂,想要將那種奇怪的感覺蓋掉,嘟嘟囔囔的小聲道“師尊怎么突然捏我耳朵。”
簡元白似笑非笑的看著他,“我和他之間的仇隙。”
牧景酌頓時顧不得其他,抬眸眼巴巴的看著他。
簡元白卻在此時嘆了一口氣,什么仇隙奪妻之仇。
“無事,你好好休息,過幾日就是拜師大典了,你自當精神充沛的出現在眾人面前。”
牧景酌雖然失望,但看他轉身就走不愿多說的樣子也不好追問,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看著手里的信紙擰眉發呆。
所以到底是什么仇隙啊
若是問師尊知不知道那個人在哪,師尊會告訴他嗎
轉頭就走的簡元白也沒有去別的地方,直接回了他的主殿,立于長鏡之前,伸手摘下了自己的面具。
鏡子里,那張俊美得沒有任何瑕疵的臉,表情百般復雜。
好消息,小勺兒喜歡他。
壞消息,小勺兒喜歡的不是身為師尊的他。
壞壞消息,另一個身份是退婚的未婚妻的表哥。
簡元白感覺這輩子沒這么糾結過,更讓他有些難以啟齒的是,他竟然有些冒著酸意。
身為偽裝的末姓傭兵跟在小勺兒身邊時,小勺兒張開師尊閉口師尊,他酸。
身為師尊,發現小勺兒喜歡傭兵時,他也酸。
這種酸泡泡冒得有些莫名其妙,簡元白自己也知道,兩個人都是自己,和小勺兒經歷所有事情的都是自己,是自己去牧家收的徒,也是自己陪著小勺兒一路趕路到青云福地。
但哪怕清楚的知道,還是不妨礙簡元白兩頭吃醋。
這時候系統悠悠開口道“你喜歡牧景酌。”
簡元白“如果不是喜歡,我怎么會想讓他當我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