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石十二牢的牢房能夠最大限度的壓制靈氣吸收,在里面和普通人無異,只能以自己體內原有的靈氣強撐度日。”
“他用盡謀劃,想挖了我的根骨,換到他身上,我毀了其中一件他改換根骨的材料,百年間他也沒尋到第二件替代品,只能將我暫時關在已經荒廢的怪石十二牢。”
簡元白提出“帶我去看看。”
沈庭月卻搖了搖頭,“沒有什么好看的,他也已經死了。”
怪石十二牢的牢房之內,什么雜物都沒有,只有一堆干草,石壁也非普通石壁,輕易難以損壞寸毫。
他從第二天起,就開始記錄自己被關在其中的日夜,記到五千多天,就放棄了這種徒勞的行為。
那布滿數字和血跡的石壁,沈庭月不想讓簡元白看見。
簡元白不禁皺起了眉,沒有回話,而是坐在座位上思索著什么,沈庭月抿了抿唇,眼神幾次佯裝不經意的落在他身上,欲言又止。
沈庭月用眼神丈量著兩個人之間的距離,涇渭分明又好似隔著楚河漢界,他看著簡元白擰眉,又看著他不發一言,心里像是被手拉著下沉。
從兩個人碰面以后,簡元白就沒有再靠近過他分毫,詢問他的過往,也坐得遠遠的
唯一的親親,還是見面時他主動湊過去的。
越想越委屈,沈庭月咬了咬腮幫子那處的軟肉,在心里給自己鼓氣,都六個世界的老夫老妻了,有什么做不得。
腿上突然多出的重量讓簡元白從自己的沉思中收回思緒,下意識就環住了坐在他腿上的人,抬眸看了過去。
漂亮昳麗的青年氣鼓鼓的坐在他腿上,故意把體重都壓在他身上,眼神有些兇,耳根卻很紅,一開口,氣勢就散了個七七八八,“你你是不是,是不是,”
“是不是不喜歡我這個樣子”
簡元白驚了,“為什么會這么想”
沈庭月眼神閃躲著,耳根處的紅開始向上蔓延,“你到現在都沒有,都沒有”
他有些說不下去,咬了咬唇,委屈又含含糊糊的道“親,親親我。”
那個簡元白有記憶的世界里,他主動得很和現在的疏離判若兩人。
簡元白用行動代替了語言,他半捏著沈庭月的后頸,兩個人的距離越發拉近,呼吸傾灑間,都感覺到彼此的吐息滾燙。
眼神相觸,沈庭月纖長的睫毛顫動著,慢慢閉上了眼睛,柔軟的唇瓣在對方試探時就主動的張開,這般“急切”,惹來男人低啞的輕笑。
屬于另一個人的舌尖在口腔中四處掃蕩的感覺格外明顯,簡元白吻得越來越深入,肆意又毫無顧忌的品嘗著屬于愛人的味道,沈庭月在他舌尖重又深的舔過自己舌面的時候,終是沒忍住發出了一聲壓抑的輕喘。
包容換來的不是適可而止,而是更加過分的逗弄,來不及吞咽的透明津液順著嘴角流出,隱約能看見內里纏繞糾葛的舌。
像是被入侵到極致,又像是主動迎合。
被放開時,沈庭月睜開的眼睛水光瀲滟,眼中的水霧讓他顯得懵懂又渴求,唇有些腫,紅得像能沁出血來,更別提上面還帶著一層晶瑩。
簡元白重重的在沈庭月唇上吮吻了一下,額頭抵著他的額頭,鼻尖碰著鼻尖,“怎么會不喜歡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