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人了”
驚恐的叫聲響徹整個二層,簡元白聽到聲音以后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睡在旁邊的沈庭月迷迷瞪瞪的從被子下面鉆出腦袋,聲音因為困倦而顯得有些軟糯“怎么了”
他睡得不太好,習慣了睡在棺材里面,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昨晚本想回到他假扮的那個盧永夜的房間里,借著單獨一個人的機會偷偷溜回自己的棺材里。
結果簡元白一口咬死了要兩個人睡在同一間房子里,美其名曰為了安全考慮。
甚至信誓旦旦的說“我可是你未來的養父,作為養父,我當然要保證你的安全。”
拉著沈庭月的手不讓他走,氣得沈庭月咬了他兩口。
滑進唇齒間香甜的血安撫了沈庭月,也讓簡元白更有理由留下他。
所以,昨晚上兩個人同床共枕了一晚。
沈庭月本來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在床上動來動去,而簡元白第一天晚上本就一夜沒睡,困到極點了,身邊人還不停的動。
最后簡元白直接把人抱在懷里,強硬的困著人讓沈庭月不能動彈,自己舒舒服服的睡了過去。
剩下沈庭月一個人憋屈的縮在他懷里睜著眼,直到天快亮了才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這會兒被吵醒,沈庭月打著哈欠起床,漂亮的眸子里水霧霧的,盡是因為生理原因浸出的淚。
簡元白一邊穿上自己的西裝外套一邊道“應該是出事了。”
走出門就看見前面的房間圍了不少人,吵鬧得厲害,顯得有些群情激憤。
簡元白和沈庭月還沒靠近,就聽見一個帶著哭腔略顯崩潰的女聲不停的重復著“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你們相信我啊,真的不是我。”
門口被人堵上了根本進不去,簡元白個子高,隔著人墻也能看清楚里面的情況。
床上躺著一個男人,約莫一米七五左右,身材很壯碩,胸口端端正正插著一把餐刀。
簡元白知道他,昨天六點出現的那個人名就是他。
昨天一天下來,大家都沒有發現有什么地方能夠離開這棟古堡的辦法,而每天第二輪的游戲時間是下午六點到凌晨兩點。
簡元白提議過,晚上大家都呆在大廳,這樣對安全也有個保障。
但是這個提議并沒有得到大家的認可。
房間有鎖,比起在大廳呆坐一夜,顯然所有人更想上床躺著,而且就算有危險,也和其他人沒有關系,紙條上的名字又不是他們,而簡元白出于某種原因,也沒有再堅持。
簡元白的視線落在正中男人的那把餐刀上,他昨晚不是沒有提過讓這個人和他們一個房間,但是被這人毫不客氣的拒絕了。
更是直言晚上自己的房里不是一個人,不用簡元白做管閑事。
現在床上的男人死得不能再死了,算是徹底不用擔心了。
昨晚和男人同在一個房間的女人哭得狼狽,被眾人群起而攻之,口誅筆伐的聲討她。
“昨天晚上你和他一個房間,不是你殺的還能有誰”
“殺了人還不承認你以為說不是你,我們就會相信”
“居然敢殺人,還敢狡辯。”
“跟陌生男人睡在同一個房間,我看你也不是什么正經女人。”
“不要臉,殺人犯。”
女人快要崩潰了,拼命的搖著頭,“不是的,我和他之前就認識的,真的,真的不是我。”
簡元白冷冷的掃過幾個罵得最難聽的,諷刺道“說不定什么時候,死在這個古堡的人就是你們其中的哪一個,嘴巴還是放干凈點好。”
他在人群中格外的高,穿著一身西裝,露出小片胸膛,眉眼凌厲得厲害,像一柄銳利的劍,昨天他一招撂倒黃毛的情景還歷歷在目,被他眼神掃過的幾個人都悻悻然的閉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