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那種感覺來得快去得也快,沈庭月老老實實的搖頭,“不記得了。”
簡元白沒有再問,把棺材蓋退回去蓋上,對著沈庭月說道“走吧。”
次日,大廳里面出現的人又少了,這一次足足少了三個。
在九點鐘聲響起之前,李立杰沖著剩下的大聲說道“我們不要再自相殘殺了,昨天已經有人跑出這座古堡了,等他報了警,警察就會發現這里。”
“你們難道想成為殺人犯嗎”
簡元白有些驚訝的朝著李立杰看去,難道真的讓他們找到方法出去了
可古堡周圍迷霧重重,走不了多長距離就沒路了。
李立杰的話一出,大廳里有幾個人的面色陡然一變,簡元白默不作聲的記下了這幾個人,心里多少有點猜想,這幾人,恐怕要么殺了人,要么參與過殺人。
此時在大廳里的,除了簡元白和沈庭月,還有六人,隨著鐺的一聲響,屏幕亮起。
這一次并不是先念出名字,而是出現了一個畫面,古堡鐵門外,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的男人赫然出現在眾人眼前。
h腔調古怪的聲音響起,“游戲開場前,我就曾經說過,這里發生的一切,都不會被其他人知道。”
李立杰滿臉震驚的看著屏幕里放了特寫鏡頭的男人,他瞳孔渙散,顯然已經死了,“可是你也說過我們可以退出只要能離開”
“哈哈哈哈哈哈,”h瘋狂的笑起來,“我沒有說錯,是他,是你們,沒有本事離開。”
什么自愿退出從來都是假的
想離開這里,要么成為唯一活下來的人,要么,作為一具尸體被清理出去。
簡元白對這個結果并不意外,他看了眼還在大廳的六個人,開始留心那些人要先動手。
短發,眼神狠辣,身上帶血的女生,手上纏上布條隱隱滲血的中年男人,頭發張揚的黃毛,李立杰,有些瘦弱的三十多歲的短發女人,老趙。
突然,簡元白的視線一頓,老趙換了一身衣服
在這里這么久,換衣服也正常,簡元白沒有多想,盤算了一下勝算。
要解決這場游戲,就不能按照游戲規則來,古堡很大,想找起人來并不容易,最重要的是,如果他捆住了一個,這個人被發現,就會陷入無力自保的困境。
等到所有人前后腳離開,簡元白卻坐在了沙發上默默的等著。
今天的時間好像過得格外的快,聽到鐺的一聲擺鐘響動時,離得最近的中年男人出現在了大廳,他顯然有些疑惑,走進擺鐘看了眼。
下一秒,從擺鐘遮擋住的樓梯拐角出來的簡元白朝他一笑。
砰的一聲悶響,簡元白的動作行云流水,反手摁住了中年男人,膝蓋抵在他的背上,任憑中年男人怎么掙扎都擺脫不了。
躲在餐廳的沈庭月噠噠噠的跑出來,適時的地上一捆繩子。
中年男人狼狽的被捆起來,不可置信的看著這兩人,“你們動了擺鐘”
“不可能,這個根本沒有辦法調時間。”
簡元白挑眉笑了,“這種老式擺鐘,需要專門的工匠,一般的人確實調不了。”
“但是不好意思啊,有點小錢,家里擺了個真的。”
沒有再跟人廢話,簡元白拿布和繩子堵上了他的嘴,直接把人拖走了。
聽到第二聲鐺的響聲時,短發女生心里一驚,快步往大廳跑去,生怕晚了沒有聽到這一輪的名字。
因為習慣了擺鐘的響聲代表游戲時間的開始和結束,她絲毫沒有注意,上一聲代表游戲結束,和這一聲預示游戲開始的兩聲鐘聲,間隔時間比以往的一個小時似乎要短些。
等她趕到時,屏幕卻是黑的,大廳里面空無一人。
疾跑帶起的凌厲勁風,等她反應過來猛然轉身卻已經來不及了,一把餐刀橫在了她的脖頸。
細微的動靜響起,李立杰從右側的門口露出了半個腦袋驚恐的看著這一幕,舉著刀的簡元白和一旁拿著繩子的沈庭月。
兩個人,在李立杰眼里構成了四個字,狼狽為奸。
簡元白的視線和他對上,李立杰嗖的一下轉身就跑,邊跑邊痛心疾首的吼道“他殺人你不能遞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