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是被捆住嘴巴被堵得嚴嚴實實,但有眼睛有耳朵的好幾個人,背后是可惡的簡元白,眼前是屏幕里對他嚴正以待的黑衣人h。
那兩句話就像燙嘴一樣在沈庭月的嘴里說不出來。
簡元白輕咳了兩聲,剛想開口催催,就聽到了沈庭月的聲音。
沈庭月“你剛剛說什么”
“渺小蟲子”
他微抬下巴,姿態矜嬌傲慢“很好,從來沒有人敢稱呼我為蟲子,你是第一個。”
“作為對你勇氣的贊賞,我要把你挫骨揚灰”
沈庭月這話一出,h很是沉默了一會,然后問道“我罵的是他,你這么積極的出來認罵”
不止h,大廳里被捆成粽子的一群人也傻了。
唯有李立杰,不忍直視的閉了閉眼睛,沒救了,這個人已經徹底被愛情沖昏頭腦了。
簡元白到底給人灌了什么迷魂湯,讓“她”這么護夫。
沉默的人換成了沈庭月,他強撐著輸人不輸陣,氣質頗足道“你罵他就是在罵我,怎么了”
這么說著,耳根卻慢慢變紅了,整個人尷尬得想往后縮。
全靠想要狠狠咬兩口簡元白的信念支撐著。
h冷笑三聲,“好,好,好得很,既然如此,你就陪他一起死吧。”
“放心,我一定會讓你死在他前面。”
他周身黑氣蔓延,整個人陰森森的透著一股不詳的氣息,沈庭月有點害怕,他現在可是只能用出一點幻術的弱小血族。
小吸血鬼噠噠噠的跑到了簡元白身后,探出半個腦袋,警惕的看著屏幕里的人。
簡元神一凜,渾身緊繃起來,心道終于要來了嗎
操縱這一切的幕后之人。
在簡元白的預想當中,做出這件事的人,要么是精神有問題的變態,要么是喜歡看血腥殺戮的有錢人。
就像以前人們喜歡看斗雞,斗蛐蛐一樣,只不過在這里做困獸之斗,用命給別人表演的變成了活生生的人。
但實際情況,卻遠不止于此。
整個古堡被陣法做成了一個大型的惡念收集地,人在其中釋放的惡念越多,越濃重,惡念的力量也就越強。
而陣法的核心所在,就是那座干枯的圓形噴泉下方。
h放下那句話之后,屏幕就驟然熄滅,泉眼聚集的惡念力量,足夠他匯聚起一個臨時的軀體,也足夠他輕而易舉的讓這兩個膽敢挑釁他的人慘死當場。
黑色詭異的縷縷絲狀粘稠的物質從噴泉泉眼出不斷冒出,它們散發著惡臭,濃稠流淌似瀝青般粘膩,堆積起來后又不斷攀升,化成一個黑色的人形。
這詭異的一幕無人看到,只有枯萎衰敗的花枝無聲注視著。
黑色人形邁開腳步,每走一步地面就被腐蝕出一個淺坑,滋滋冒著濃煙,而它卻越來越像人,走到古堡大門時,赫然已經變成了帶著面罩的h。
h踏入門內,引得所有人都望向他。
簡元白心下驚異,這個人是怎么做到這么快出現在這里的,還是說,他一直藏在古堡內
他不確定這個h有沒有持木倉,瞄了一眼可以拿來當掩體的沙發,暫時按耐住沒有動。
h走到他面前,眼中黑色的線迅速蔓延,占據了整個眼白,“現在,跪在我面前稱述你的罪孽,我可以給你留給全尸。”
他的聲音很奇怪,像是來自深淵的回響,被捆住的幾個人眼神怔怔,膝蓋一彎就要跪,繩子扯著他們,掙扎用力到手腕被勒出深深的勒痕,也要用力跪下去。
大廳里只有簡元白和沈庭月還站著,沈庭月的眉頭皺了皺,他從眼前這個h身上,感覺到了一股讓他很厭惡的氣息。
剛剛還悄悄躲在簡元白身后的小吸血鬼想也沒想就要走上前擋在簡元白身前。
用力攥緊的拳頭,手背上黛色的青筋畢露,拳頭揮舞劃出的勁風晃動了沈庭月額前細碎的發絲,咚的一聲悶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