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濺著斑斑點點的血跡,一手拿著血紅的還在跳動的心臟,直直看著樓延。
屋內的紅色血水嘩啦啦地往外流出,頃刻間門被院內的土地吸去。傅雪舟一步步朝樓延走來,他踩著這些血水,銀發微微晃動。
樓延喉結滾動,沒退,就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傅雪舟很快走到了他的面前,眼神低垂看了樓延一會兒,突然之間門,他的頭發飛舞起來,倏地分出了四縷分別綁住了樓延的雙腳與雙腿。
這些頭發把樓延綁得嚴嚴實實,樓延皺眉,但并不怎么擔心,因為只要他使用骨刺就能斬斷這些頭發。不過精神力稀少的情況下,樓延并不準備現在就用骨刺,而是想看看傅雪舟打算做什么,“你要干什么”
傅雪舟沒說話,但樓延卻感覺到自己的右手被銀發強制性地抬了起來,并伸到了傅雪舟的面前。
他的拳頭緊握,極力抵抗銀發的力量,但并沒有抵抗得住。伸就伸吧,偏偏銀發還并不滿意他握起來的拳頭,又分出了幾縷細細的發絲從他的指縫中鉆入拳頭,然后一個個纏繞住了他的手指,硬是用蠻力將他的拳頭伸展成了平坦的手掌。
樓延黑著臉,就想看看傅雪舟想要做什么。
傅雪舟在他的注目下,也抬起了手放在了樓延的上方。隨后傅雪舟松開手,一個染著血的手表從他的手里落到了樓延的手中。
手表還帶著余溫,那溫度不高,卻像是燙到了樓延一樣,讓樓延的手都蜷縮了下。
“你的手表。”傅雪舟道。
“”樓延目光復雜地看著這個手表,幾乎下意識想把這個手表給扔了。
傅雪舟就像是看清楚了他在想什么一樣,歪歪頭意味深長地道“別再扔了。”
樓延只覺得好笑,“這是我的手表,怎么處置是我的事,扔不扔都是由我決定。”
“這個手表很貴,”傅雪舟意有所指,不像在說手表,“它很有價值,也很適合你。你曾經戴過它,以后也應該繼續戴下去。”
樓延緩緩握住手,銀發這一次沒有阻止他的動作,樓延臉上沒什么表情,他撩起眼皮,讓人看不清他的想法,“你是什么意思,傅雪舟。”
傅雪舟言簡意賅“這一輩子,你應該繼續來追隨我。”
樓延直接笑出了聲,眼淚都要笑出來了,“我繼續追隨你哈哈哈哈。”
傅雪舟靜靜看著他嘲諷的大笑,“現在的你對我的價值比以往的你大得多,只要你乖乖聽我的話,像以前那樣跟在我身邊,我會帶你離開這里,讓你得到你想要的東西,不答應我,你只有死路一條。”
“你覺得我逃不開紅棺材的幻境”樓延冷笑。
“不,你逃得過,”傅雪舟忽然挑眉,他漆黑的雙眼將樓延包裹在其中,傅雪舟低低笑了,他上前一步,那股黑暗壓抑又隱隱帶著笑意瘋狂的語氣在樓延耳邊輕輕地道,“你當然逃得過。只不過我會殺了你你對我的威脅太大,得不到你,我就只能毀了你。”
樓延收起了笑,目色沉沉,晦暗十足。
良久,就在傅雪舟以為樓延要開口拒絕時,樓延忽然一笑,平靜地道“好,我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