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月前祁逾白升為iva的全球代言人后,iva的同比銷量攀升35,他穿戴的商品賣到斷貨,連二手商品都一夜暴漲。
祁逾白長得很好看,微卷碎發落在額間,眼眸狹長,劍眉星目,上半張臉很硬朗霸總,下半張臉總體偏秀氣,鼻梁高挺圓潤,厚唇緊抿,紅唇齒白,眼眸里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厭世感,不說話時臉上沒什么表情,像一塊精雕細琢的冷玉。
看著有點不好相處。
他本人確實如此。
祁逾白不喜說話,無論見到誰,表情都那樣,大約是看姜清是老板的份上,又加之進會場之前經紀人連聲嘮叨,跟姜清說話時多了兩分正經嚴肅。
姜清知道他不喜歡應酬,只是聊了兩句,便回到自己的桌上,繼續跟季文柏、許威嚴商量“報培訓班”大事。
祁逾白則無視其他老板想上前攀談的舉動,直直往長桌前走,穿過正在巴結姜朝暮的一群富二代,面無表情地在位置上坐下。
被人圍在中間的姜朝暮秀眉緊擰。
她最不喜歡被人忽視,正要找祁逾白的麻煩,驀地發現,有個人坐在她位置上。
她的位置正好在祁逾白旁邊,祁逾白坐下后,投資商柯博笑著上前跟他說話,祁逾白視若無睹,連動都沒動。
柯博表面裝作無事發生,笑著準備離開,實則心底已經把祁逾白罵了數百遍。
一個藝人還敢耍大牌,什么東西。
柯博心里煩躁,側頭雙手撐在長桌上準備起身,在祁逾白看不到的地方,眼眸里閃過幾分慍怒,剛站起來,眼前突然出現一道人影。
“坐我位置”
姜朝暮雙手環胸,聲音軟糯,但氣勢十足。
柯博剛才一心想著跟祁逾白說話,沒注意座位上寫得誰的名字,聽到姜朝暮的話,什么煩惱、惱怒通通散去,腦海里只剩下慌張與忐忑。
他不死心地回頭看了眼。
餐位上的名牌上,規規整整印著“姜朝暮”三個字。
臉色霎時慘白一片。
“姜姜小姐,我不是故意的。”
姜朝暮雙眉下壓,嫌棄萬分地出聲“走開。”
柯博自以為躲過一劫,點頭后趕緊離開,慶幸姜朝暮沒把這件事鬧大。
還沒走兩步,身后響起一道格外軟糯、辨識度很高的女聲。
“把餐具、椅子全換了。”
公主才不坐別人碰過的東西。
等侍者戴著白手套,小心翼翼將餐具、椅子、插花、名片等東西換好,姜朝暮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坐下。
她的位置恰好在虞圖南對面。
看到虞圖南、陸子野和季湛時,姜朝暮輕哼一聲,如驕傲的天鵝昂起脖子,定定看著斜前方,就是不看他們三人。
三分鐘后,脖子有點酸。
但她還是驕傲地保持著一動不動的姿勢。
公主不能動,王冠會掉。
虞圖南左手抵著太陽穴,漫不經心打量對面的姜朝暮。
半晌,陸子野挪到她耳畔,小聲嘀咕“姐,她不累嗎”
姜朝暮
她咬唇,藏在桌面下的手緊了緊。
“我看得很累。”季湛扭頭,壓低聲音滿臉誠懇“她在展示項鏈要不要跟她說說我們已經看到了。”
虞圖南思索了一會,采納了這個建議。
“你去跟她說,我看得眼睛有點累。”
姜朝暮
他們他們真的氣死人了
為了防止季湛真的跑過來跟她說話,姜朝暮狀似自然地掃了一圈天花板,借機活動活動僵硬的脖子,而后雙手環胸一臉不屑地看著對面三個人。
“我知道你們過來是為了見許伯父,許獨行對你們很重要。如果虞圖南為半小時前的事給我道歉,我勉強可以把許獨行的聯系方式給你。”
臨近晚宴開始,很多人已經坐在位置上。
人與人之間隔得不遠,姜朝暮說話又沒有刻意壓低聲音,很多人都聽到了這段,看虞圖南時越發憤憤不平。
虞圖南上輩子究竟修得什么福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