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震動了一秒。
顯示“沈總發來消息”。
點開。
是祁裊的照片。
好好保護你妹妹,最近狗仔有點多,你也不想讓她被拍到吧
照片照片
兩張祁裊在小學門口,跟阿姨手牽手的照片。
祁逾白雙拳緊握,背上涌起層層青筋。
半晌。
骨節分明的手無力松開。
別動我妹妹。
我不會演。
祁裊應該是自由自在的小鳥,在藍天下自由飛翔,不用跟他一樣,整天被狗仔、私生煩惱,不用沉溺在娛樂圈這潭死水里。
她還有廣闊的未來。
祁逾白把信重新放回信封里。
掃了眼時間。
四點五十。
他小心翼翼地躲過助理,把假發放在黑色書包里,走樓梯到樓上的英語輔導班,進廁所換了一套灰色休閑裝,暗紅色頭發,假扮成大學生從貨梯里下去。
無論是助理、經紀人,都是沈澤的人。
不能讓他們看見,他跟虞圖南見面。
祁逾白沒有開車,戴著醫用口罩站在公交站臺邊等公交。周圍停著幾輛熟悉的黑色轎車,全是狗仔、私生的。
上了最近一趟公交車,祁逾白坐在最后面,慢慢遠離了讓他覺得無比壓抑的辦公大廈。
很難想象。
公司經紀人、領導或者高層會在沈澤的授意下,將他的信息主動透露給狗仔,這也是為什么跟著他的狗仔如此猖狂又多的原因。
可能知道他不打算跟公司續約,最近跟在他身邊的狗仔又多了起來,想拍到他的黑料,讓他沒辦法順利跟新公司簽約。
祁逾白很少坐公交,乘坐了三站,確定遠離狗仔后又搭乘出租車到了跟虞圖南約定的一家很冷清的圖書館。
到時五點半,在圖書館咖啡廳的角落。
偌大的咖啡廳,只有祁逾白一個人。
虞圖南還沒來,李懷棋先來了,彎腰打量,笑著問“這造型是離家出走的大學生”
祁逾白“您最近似乎很閑。”
李懷棋笑著“我這不是順道過來拿明天的餅干,再看看你有沒有來,怕你錯過南北影視這家好公司。”
他給祁逾白點了杯牛奶,調侃著說“大學生就得喝點牛奶補充營養。”
祁逾白沒動。
“你是怎么擺脫狗仔的”李懷棋好奇,抿了口咖啡嘆息道“也是奇怪,整個娛樂圈跟在你身后的狗仔是最多的,名氣大能吸引狗仔我懂,但他們怎么跟開了天眼一樣,時時刻刻都能掌握你的位置。”
祁逾白“這樣嗎不知道,可能跟著我的狗仔多點。”
李懷棋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沒注意到祁逾白突然“話癆”起來的怪異“沒關系,知不知道季湛跟你現在的造型差不多,紅頭發拽得不行,他就是南北影視的保鏢,如果你能跟他們公司簽約,季湛給你當保鏢,多拉風。”
“表面是保鏢,實則季氏集團的小少爺,但凡來個狗仔,刷刷把對方公司買下來,此后都是自家人,再沒人跟著你,多好。”
祁逾白眼神微滯。
“買公司”
“哦,你可能沒看前段時間的一段視頻,當時虞圖南他們被狗仔纏著,季文柏為了不讓狗仔影響他們的生活,在他們出街時派了十幾輛豪車像護法一樣守在他們左右兩側以及后面,把狗仔甩的遠遠的,不僅如此,還收購了那家狗仔的公司。”李懷棋朝祁逾白仰了仰頭“是不是很有排面”
祁逾白“說這么多,您不渴”
“是有點。”
等李懷棋一杯咖啡喝完,虞圖南出現在咖啡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