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倍感熟悉的語氣。漫不經心里夾著點讓人想暴揍的吊兒郎當,讓姜朝暮、季湛同時炸開了鍋。
季湛擰眉“大哥”
姜朝暮昂著腦袋紅著臉“你不要以為我不敢罵你。”
“陸子野,我給了你七天無法無天的豁免權,今天第十天了”姜朝暮聲音又軟又亮“你再調侃我,我會還嘴的”
她像只兇巴巴的河豚,挺胸抬頭,士氣很足。
這種場景,過去三天沒少發生。
虞圖南笑了笑。
安靜中的一出小打小鬧打亂了久未見面的僵硬與不知所措。
不得不說,有時候需要兩個“冤家”熱一熱場子。
許獨行“圖南姐,要不要再休息一會”
姜朝暮對陸子野的瞧不起瞬間止住,看向虞圖南,關切道“圖南,再休息會吧。”
虞圖南搖頭,視線停在祁逾白身上“山河萬古殺青了”
“大約還有兩個月,好好休息,劇組進展順利。”
兩人說話時,紀嶼淮不動聲色地做完了一切貼心的小事。
比如開窗透風;調整床頭高度。
他安靜地抽走虞圖南的水杯,調整枕頭位置,扶著她半躺在床頭時的舉動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瞬間,滿屋目光落在他身上。
沒有夸贊,沒有滿意,只有
“就你貼心就你會照顧人就你會表現”的不滿與質疑。
紀嶼淮
虞圖南半躺著,調整了一個更舒服的姿勢,雙手交疊放在被子上,輕聲說“你們先出去,我有事跟他說。”
大家都知道,“他”指代的是誰。
姜朝暮欲言又止,最后拉著季湛不情不愿地走出病房。
許獨行和祁逾白默默跟上,走到門口停下,看向仍站在床邊的陸子野。
陸子野沒鬧孩子脾氣,更沒開什么玩笑,平靜地幫虞圖南整理好被子,走出去時路過門口,勾住許獨行和祁逾白的肩膀,以“大哥”的姿態把“倆小弟”帶了出去。
陸子野沒有對“可能要成為未來姐夫”的紀嶼淮表現什么不滿,姜朝暮、季湛、許獨行、祁逾白更是如此。
虞圖南昏睡的這段時間里,發生了很多事。
大多與紀嶼淮有關。
虞圖南剛離開的一段時間,姜朝暮、季湛、許獨行幾乎是靠著對紀嶼淮的“恨意”勉強支撐著。
后來,陳律師當眾公布“遺囑”。
既然虞圖南親口承認紀嶼淮是她喜歡的人,姜朝暮、季湛、許獨行只能暫時放下恨意與不滿,不再找他的麻煩。
原本,他們已經打算放過紀嶼淮,從病房里出來時,紀嶼淮站在他們面前,坦然又虛偽的歉意讓姜朝暮再也忍不下去。
什么叫做明知道“知道她不會拒絕,才那樣要求”
火上澆油的一句話,點燃了所有人的恨意值。
他們前段時間復盤后知曉紀嶼淮有意為之。
可當時的他們不知道。
那之后的一個月,姜朝暮、許獨行、季湛刻意針對紀嶼淮,連忙于
拍戲的祁逾白也參與其中,單方面取消了和盛澤的所有合作。
盛澤一度陷入危機之中,全息游戲久久不上線已經激起了一眾玩家的逆反,再加上姜朝暮、季湛、許獨行三人的刻意針對,紀嶼淮履步為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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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月前股東集體抗議,紀嶼淮再三強調會解決一切,勉強將股東們勸了回去。
這次危機過后,姜朝暮、許獨行、季湛給了他一次喘息的機會。
姜朝暮、許獨行、季湛收到了虞圖南醒時安排的世界環球之旅行程表。
原本姜朝暮不想去,只是忽地想到前段時間他們一起吃飯時虞圖南說的話,沉重地和季湛、許獨行開啟了一段簡短的旅游,去看看虞圖南想看的風景。
祁逾白守在國內,一邊拍戲,一邊照顧虞圖南。
世界旅行期間,原本就不愛說話的許獨行,變得更加沉悶。
大多時候他都在寫東西,在他的世界里傾訴所有沉痛悲傷。
莫名的,姜朝暮和季湛走得越來越近。
他們像同時受傷的貓貓狗狗,湊在一起,依偎著舔舐傷口。旁人體會不到的痛與悲,委屈與沉重,彼此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