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看越喜歡。
紀嶼淮抿唇,微低頭,在她尚未反應過來之前,拉下她的口罩,呼吸溫熱,氣息流轉,于熱意里輕啄她的唇角。
從遠處看,像是溫柔男友低頭詢問女朋友想買點什么,湊在一起無限親昵。
下一秒,終是忍不住低頭親了親。
剛才跟虞圖南、紀嶼淮擦肩而過、不經意打量過他們的那對情侶折返回這排貨架邊,女孩原本是轉了兩圈后知后覺發現想買的巧克力在這,這才走回來,結果看到面前這一幕,忙拽著男朋友轉身離開。
“走什么,不是要買巧克力”男友問。
“待會再來,打擾別人秀恩愛,會遭雷劈的。”
腳步聲匆忙離去。
虞圖南
她捂好圍巾,小心戴好口罩企圖從紀嶼淮懷里掙脫出來,禁錮在腰間的手忽地收緊。
紀嶼淮環著她,“戴口罩很悶。”
虞圖南自顧自整理著圍巾,針織帽,確保不會被人認出來,低聲道“會被人發現的。”
紀嶼淮抿唇。
修長的指節不斷作惡,像不想讓人戴好圍巾的狗狗,沉默地扒拉圍巾,給她造成阻礙。
虞圖南覷了他一眼,握住他的手“干嘛”
紀嶼淮語氣悶悶的“我在為擺脫地下情人身份抗爭。”
虞圖南
她半是打趣,半是認真地問“紀總不怕成為全網黑”
“不在意。”
紀嶼淮不在意有多少“惡名”。
全網的贊美亦是詆毀都沒有虞圖南沉默兩秒不理他帶來的影響大。
他想光明正大地站在她身邊,牽著她的手,低頭時能看到她清冷的眼眸,眸子里,會因他出現兩分柔情與歡喜。
而非隔絕了一切情緒的墨鏡。
近來他們出門時,她總戴著口罩圍巾帽子,竭力將自己隱藏包裹起來,謹慎避開人群。
虞圖南什么時候都站在光明里,瀟灑肆意,反倒和他在一起后,委屈了起來。
“我應該沒那么拿不出手,嗯”紀嶼淮湊近,說得委屈。
虞圖南摁住他企圖過來貼貼的臉頰,左右看了一眼,小聲說“在超市,注意點形象。”
紀嶼淮淡淡一笑。
幫她整理好圍巾,牽著她的
手往超市門口走。
“還沒買晚飯用的食材,去哪”
紀嶼淮“去不用注意形象的地方。”
虞圖南
這次之后,虞圖南和紀嶼淮很有默契地沒有再談論戀情公開的事。
虞圖南不在意公開,只是之前想著盛澤游戲剛上線,游戲正火熱時被拍到戀情,可能影響盛澤的股價與游戲的曝光度,和紀嶼淮出門時總是格外謹慎小心。
往后兩天,全副武裝的遮掩全部消失。
便是無聲允諾的意思。
紀嶼淮每每投來的目光里都帶著兩分淡淡的笑意,像在炫耀。
只是,那之后虞圖南忙了兩天,沒有私下見面的機會。
再次見面在某豪門舉辦的生日晚宴上。
陸子野、姜朝暮、季湛、祁逾白、許獨行同樣在受邀名單內,只不過五個弟弟妹妹嫌冬日出門太冷,一人穿著一套睡衣躲在家里的壁爐邊玩桌游,要么就是五個人抱在一起瑟瑟發抖地挑戰自己,看恐怖片。
只要能不出門,他們絕對不離開家半步。
等春天時再四處撒潑。
是以,生日宴這晚,他們沒有到場。
其實虞圖南也不想去。
只是舉辦生日宴的是陶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