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圖南耳尖紅了兩分,俯身,親了親他的唇瓣,如墨卷發順勢落下,在紀嶼淮鎖骨處流轉。
下一秒,濃黑的卷發凌亂地落在枕頭上。
落地窗外。
不知何時,平靜的海面涌現層層浪潮。
暴雨即將來臨,浪潮時低時高,雨水嘩嘩落下,親昵地融入海面,溫柔,細碎。忽地海面暴雨降至,潮水一浪高過一浪,拍打出陣陣細碎的浪花。
很久很久之后,細碎消失。
海面漸漸平靜下來,只剩下暴雨之后難得得平靜。
房間里暗下來的燈,忽然亮起。
紀嶼淮如珠似寶地親了親她的耳尖,擦去她額頭上的汗珠,低笑著說“回去好好鍛煉身體,虞總。”
虞圖南沒忍住,踹了他一腳。
一直蜷縮緊繃的腳趾在踹過去時,有點酸酸的。
“自己鍛煉去。”
紀嶼淮“去健身房鍛煉,虞總不要想歪。”
“鍛煉一下,嗯總不能體力一直這么差,你不想撲倒我了么”
撲倒。
這個詞很好。
她可以為所欲為,盡情撫摸他的腹肌,掌控一切,在他求救時硬邦邦地讓他閉嘴。
虞圖南一向喜歡掌控所有事,只是蘇醒之后,身體一直沒有從前好。
但這個條件足夠誘人。
虞圖南愿意試一試。
虞圖南休息了一會,想睡覺,瞥了眼身旁毫無睡意的男人,總有點“不安”。
他還想使壞。
她確定。
之前就看過很多次這樣的眼神。
其實不是不可以。
他們從結婚前一個月開始,沒有發生過關系,那段時間一直忙著準備婚禮的大小事,好不容易等到結婚那天,陸子野在婚禮過后抱著她哭得不能自已,一副“我姐姐結婚就要離開我,我們永遠不能再見面”的慘況。
那晚,她忙著安撫陸子野、姜朝暮、季湛三個哭包。
第二天,陸子野、姜朝暮、季湛從別墅內醒來,看到虞圖南坐在長桌前吃早餐,他們獨守空房的可憐姐夫站在廚房里,一臉郁色地看著他們三個人,陸子野臉上難得爬上一抹尷尬的紅暈。
姐姐結婚了,但是他們還住在一起,所以
哭個什么。
丟臉。
結婚之后,還要準備度蜜月。
紀嶼淮親力親為,自然又忙了起來。
直到出來度蜜月,兩個人才久違地抱在一起。
即便如此,虞圖南還是硬邦邦地說了句
“不可以。”
紀嶼淮抿唇,躺在枕頭上,從她背后環抱著她,“圖南,我們說另外一件事。”
虞圖南“
說什么”
“記得不記得,你離開那天,我跟你說了什么。”
虞圖南想了一會,明白紀嶼淮說的是她出車禍成為植物人,去上一世拯救弟弟的那天。
虞圖南不想在這個時間點說出那句話,總感覺說出來后,身邊的男人會得寸進尺。
想到那時的紀嶼淮,虞圖南舍不得不說。
她偏頭,看著他的眼睛,低聲說“你說,希望我以后能記住你的名字。”
紀嶼淮“虞總這么久的事情都記得,看來很把我放在心里。”
虞圖南